論屬靈欺騙（10）
看到自己的罪
可怕的時刻將要來臨，可怕的時辰將要襲來，屆時我所有的罪惡將在審判者天主、祂的天使以及全人類面前暴露無遺。預期到我靈魂在這個可怕時辰的狀態，我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在這種生動而強烈的預感的影響下，我顫抖不已，急忙自我反省，急忙在良心內核實我在行為、言語和思想上所犯的罪。
長久不讀的書，放在書架上積滿灰塵，就會變得灰塵滿布，為蛀蟲蛀壞。人若拿起這樣一本書，會發現很難閱讀。我的良心也是如此。長時間不審查，幾乎無法打開。當我打開它時，我沒有找到預期的滿足感。只有主要的罪過被清楚地記錄下來；無數的小字幾乎已經褪色，現在已經無法辨認它們曾經描述的內容。
天主，也只有天主，才能使褪色文字清晰，並使人「脫離邪僻的良心」（希10:22）。只有天主才能使一個人看到自己的罪──他的墮落，其中蘊含著一切人類罪過的根源、種子、胚芽和整體。
呼求天主的憐憫和力量，以熱情的祈禱，結合謹慎的齋戒和內心的哭泣與哀嘆，我重新打開良心的書，再次檢查我所犯之罪的數量和質量，探究我的罪給我帶來了什麼。
我看到：「罪惡的洪流使我滅頂，愆尤的重擔使我不勝負荷……過犯擢髮難數。」（詠38:4，40:12）。這種罪惡的後果是什麼？「我的罪孽深重，使我無法抬頭」（詠40:12）。罪惡生活的後果是心靈的盲目和內心的頑固、麻木。頑固罪人的心靈既看不到善，也看不到惡；他的心喪失了屬靈感受的能力。如果人離開他的罪惡生活後，努力轉向虔誠，他的心就如同一個陌生人，不會同情他轉向天主的努力。
因著天主的恩寵，當修行者的眾多罪惡被揭示給他時，他不可能不陷入極度的困惑，不可能不沉入深深的悲傷之中。「我心驚肉跳，精力耗盡，我視力衰退，雙目失神。」即我的活動充滿了來自罪惡習慣的絆腳石，強迫我走向新的罪過；「我的瘡痍潰爛不治」，即由於我生活的不檢點，罪惡的情慾已經老化並嚴重損害了我；「我已體無完膚」，即僅靠我自己的努力無法治癒，因為我的整個存在都受到打擊，感染了罪惡。（詠38:10, 7, 5）
意識到我的罪過，為它們而悔改，承認它們，為它們而悔恨，由此我將這些數不清的罪惡投入天主仁慈的深淵。為了防止在將來犯錯，我在自己內與世隔絕，查考罪惡如何對我起作用，如何接近我，並告訴我什麼。
它像賊一樣靠近我；蒙著它的臉；「他口出甜言蜜語」（詠55:21）；他對我說謊，行不法之事。他的口裡有毒；他的舌頭是致命的毒刺。
「享樂吧！」他低聲、諂媚地耳語道，「為什麼你要禁止快樂？享樂吧！這何罪之有？」──這惡棍讓人違反至聖之主的誡命。
我應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我知道他是盜賊，也是殺人犯。但一種難以解釋的軟弱，意志的軟弱，戰勝了我！我聽著罪惡的話語，看著禁果。我的良心徒勞地提醒我，品嚐這個果子也就是品嚐死亡。
如果禁果不在我眼前，它就會突然出現在我的想像中，被描繪得栩栩如生，彷彿有一隻魔幻之手在作畫。
內心的感覺被類似娼妓的誘人圖畫所吸引。她的外表迷人，充滿誘惑的氣息；她戴著珍貴、閃爍的裝飾；她致命的結果被小心地隱藏起來。若罪惡無法使人因肉身的誘惑而受害時，由於缺乏真正的對象，它就尋求使人因心靈的誘惑而受害。
罪惡透過罪惡的思想、罪惡的感覺，以及心靈與身體的感覺在我內運作；它透過身體的感官和想像力起作用。
這種對自己的看法會使我得出什麼結論？結論是，在我內，在我整個存在中，住著一個罪惡的敗壞，它同情並幫助從外部襲擊我的罪惡。我就像一個被沉重的鎖鏈鎖住的囚犯：任何人只要被允許，都可以抓住囚犯，把他拖到任何他們想要的地方，因為囚犯由於被鎖鏈綁住，沒有能力反抗。
罪惡曾滲透進樂園。在那裡，使我的祖先嚐了禁果的滋味。在那裡，它欺騙了；在那裡，它以永死擊中了受騙者。對我，他們的後裔，它不斷重複同樣的提議；對我，他們的後裔，它不斷試圖欺騙和毀滅。
亞當與厄娃立刻被逐出樂園，被投入憂傷之地（創3:23-24）：我出生在這個哭泣和悲慘之地！但我並不能以此辯解：救贖者將樂園帶到我這裡，栽植在我的心中。我以罪惡將樂園從我心中趕出。現在，有著善與惡的混合，有著善惡之間的激烈鬥爭，有著無數情慾的碰撞，有著痛苦折磨──永恆地獄之苦的預嚐。
在我自己身上，我看到了我是亞當兒子的證據：我保留了他傾向於邪惡的傾向；我同意試探者的提議，儘管我確定地知道我正受到屬靈欺騙，仇敵正在準備謀殺我。
對我來說，為原祖傳給我的罪而責怪他們是徒勞的：靠著救贖主，我已經從罪惡的俘虜中解脫了出來，現在不是因為強迫而陷入罪惡之中，而是出於自願的。
原祖曾在樂園裡犯了違反天主的一條誡命的罪，但我身在基督教會的懷抱中，卻不斷違反基督、我的天主和救主的全部神聖誡命。
我的靈魂有時因憤怒和怨恨而激動！在我的想像中，幻想著一把短劍劈向敵人的頭頂，因實現復仇的滿足而喜悅。然後我看到散落的一堆堆金子！緊接著是宏偉的宮殿、花園、所有奢侈的、屬於感官的、引人驕傲的物品，這些都是用黃金獲得的，為此熱愛罪惡的人敬拜這一偶像──滿足所有易逝的慾望的方法。然後我受到榮譽和權力的吸引！我受到吸引，夢想著統治人民和國家，夢想著為他們提供易逝的收穫，為自己提供易逝的榮耀。然後，好像看得見一樣，有擺滿了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菜餚的桌子擺在我面前！我愚蠢而可憐地被擺在我面前的誘惑所迷惑。然後突然我看到自己是正義的，或者更準確地說，我的心虛偽地試圖將義德歸於自己，諂媚自己，尋求人的讚美，好像吸引它到自己身上一樣！
情慾一個接一個地為獲得我而競爭，不斷地使我從一個情慾轉到另一情慾，擾亂、煽動我。
我卻看不到我悲傷的狀態！一層看不透的黑暗之幕籠罩著我的心靈；一塊沉重的麻木之石壓在我心上。
我的心靈會醒悟過來嗎？它會希望轉向善嗎？我習慣於罪惡享樂的心反對它；我獲得了野獸般慾望的肉體反對它。我甚至不理解，我的肉身──它是為永恆而受造的──能夠擁有神聖的慾望和運動，而獸性的傾向是它的疾病，是墮落將其帶入疾病之中的。
我的存在由身、心、靈組成，這些不同的部分被割裂、分裂、不相協調、互相對抗。只有當它們為罪而工作時，才會暫時地、相悖天主地達成一致。
這就是我的狀態！這是肉身活著時的靈魂死亡。但我對自己的狀態感到滿足！不是出於謙卑，而是出於我的盲目、我的硬心。靈魂感覺不到靈魂的死亡，就像肉身因死亡與靈魂分離而感覺不到自己的死亡一樣。
如果我能感受到我的死亡，就會持續不斷地悔改！如果我感到我的死亡，就會關心復活！
我完全被世俗事務所佔據，幾乎不關心我的屬靈困境！我嚴厲地論斷近人最輕微的過犯；而我卻充滿了罪惡，被罪惡蒙蔽了雙眼，變成了一根鹽柱，就像羅特的妻子一樣，無法從事任何屬靈活動。
我沒有繼承悔改，因為我還沒有看到我的罪。我看不到我的罪，因為我仍然是罪的僕人。享受罪惡的人，允許自己品嚐它──即使只是在思想和內心中同情罪惡──也無法看到自己的罪。
只有堅決與罪惡斷絕一切友誼的人，才能看到自己的罪，他持劍守衛著自己家的門戶，這劍就是天主聖言，可以擊退並斬斷以任何形式接近他的罪惡。
凡完成這一偉大事業的人──與罪結仇，強行將身、心、靈從罪惡中撕開──天主就賜予大恩賜：看見自己的罪。
看見罪惡在自己內築巢的靈魂是有福的！看見原祖的墮落就在自己內（亦即老亞當的老我）的靈魂是有福的！這樣看到自己的罪，是一種屬靈的神視，是屬神恩寵治癒了心靈盲目的神視。神聖的東方教會教導我們以齋戒和跪拜，祈求看見自己的罪。
不斷默想天主法律的靈魂是有福的！她能在其中看見新人的肖像和美麗，由此能看見並改正自己的缺失。
以克己戒絕罪惡為代價、買下悔改村落的靈魂！她將在這個村落裡發現無價的救恩寶藏。
如果你已經獲得了悔改村落，就要在天主前使自己沉浸於孩童般的哭泣之中。不要問，如果你能使自己不向天主祈求任何東西；以自我否定使自己順從祂的旨意。
你要明白並覺得自己是受造物，而天主是創造者。無條件地順服於創造者的旨意，只向祂獻上孩童般的哭泣，獻上一顆安靜的心，欣然遵從祂的旨意，將祂的旨意銘刻在自己內。
如果你由於尚處於屬靈的嬰兒期，無法沉浸在祈禱的沉默中，無法在天主前哭泣，就在祂前誦唸謙卑的禱文，祈求罪赦及醫治罪惡情慾的禱文，這些可怕的道德疾病，是由長時間自願、重複犯罪所形成的。
完全承認自己配不上天主，認為自己是可憐而又有罪的靈魂是有福的！她正走在救恩的道路上；在她心內沒有自欺。
相反，凡自認已準備好領受恩寵，自認配得上天主，期待並祈求祂奧秘降臨的人，說自己準備好接受、聽見、看見主，都是在欺騙自己，自誇自大；他們已經達致了驕傲的懸崖，並由這懸崖墜入黑暗的滅亡深淵，這是確定無疑的。凡自高於天主，竟然無恥地自認配得上天主，並從這種自負和自我欺騙中對天主說：「請上主發言，你的僕人在此靜聽」（撒上3:9）的人，都將墜入其中。
年輕的撒慕爾先知聽到主呼喚他，他並不認為自己配得上與主交談，便來到年長的老師面前，尋求老師指導他的行為。撒慕爾第二次聽見相同的呼喚聲音，又再次來到老師面前。老師明白呼喚的聲音是天主的聲音，於是就指示年輕人，當他再聽到類似的呼喚時，應該回應說話者說：「請上主發言，你的僕人在此靜聽。」
同樣敢於講說淫亂與傲慢的夢想者，儘管無人呼喚，卻陶醉於虛榮的自負，在自己內虛構出聲音和安慰，用它們來諂媚他驕傲的心，欺騙自己和輕信他的追隨者。
在我們所指出的那些《師主篇》的段落中，西方作家的興奮、自負和自欺表現得如此生動、如此形象，以至於我們認為向讀者引述其原文並非多餘：「吾主！請祢說話，祢的僕人在這裡聽著呢！我是祢的僕人，求祢光照我的明悟，叫我明白祢的言語。使我的心歸向祢親口所說的話罷！希望祢的話好似甘露滴流。從前以色列人告訴梅瑟說：『請你親自說話，我們在這裡聽著；別叫天主親自說，怕的是把我們嚇死。』吾主！我不這樣求，我但同先知撒慕爾一樣，謙遜懇切地求說：『吾主，請祢說話，祢的僕人在這裡聽著呢！』梅瑟或任何先知，不必向我說話，唯獨吾主天主，祢當說話：所有的先知，是祢光照的，是祢默啟的，沒有他們，祢能叫我明了；沒有祢，他們什麼也不能做。他們能說話，到底不能給人潛力。他們的話，雖然美妙，但沒有祢，不能動人心。他們能講經書，但叫人懂得的是祢。他們能講深奧的道理，但給人講解意思的是祢。他們能宣講誡命，但叫人遵守的是祢。他們能指給人正道，但賞賜神力叫人前進的是祢。他們能動人的五官，但光照明悟的是祢。他們能在外面澆灌，但發芽結實的是祢。他們能高聲喊叫，但叫人默會的是祢。所以，梅瑟不必同我說話，到底吾主天主，祢是永遠的真理，求祢說罷！因為祢不說話，恐怕我只聽到外面的教訓，內裡卻不動心，而致滅亡，或者什麼益處也得不了。更可怕的，是祢不說話，我聽見道理，不能奉行；認得道理，不能愛慕；信服道理，不能遵守，終究必要受嚴厲的審判。所以，吾主，請祢說話，祢的僕人在這裡聽著，因為祢有永生的話。」（《師主篇》，第3卷，第2章）這種魯莽放肆、華而不實的冗長空談，在由正教教義滋養的靈魂中引起了恐懼和深深的悲傷。在這裡，悔改被排除了！心靈的痛悔被排除了！這裡所有的是堅定地追求與天主最親近、最密切的結合。這是西方修行作家的一般傾向。他們中的一個人，在表達了他對天主之母的尊嚴的不正確理解後，以下面的方式結束了他的狂熱而又冗長的話語：「所以！讓我們投入天主之母之懷抱！」這種態度與神聖的東方教會教導其子女的態度相反。教會在她的一首讚美詩中說：「救主，如果沒有祢的神聖代禱者，以及祢的良善，如果祢不慈悲地愛著我們，我們怎麼敢向祢歌唱讚美，眾天使不停地讚美祢？」在另一首讚美詩中，教會說：「現在，讓我們急速投奔天主之母，我們這些罪人、謙卑的人，要俯伏在地，在悔改中發自靈魂深處地呼喊：『君后，求你幫助我們，對我們顯示慈悲，求你快來，我們因無數的過犯而喪亡！求你不要空手打發你的僕人回去：除了你，我們別無希望。』」自我欺騙和魔鬼欺騙的狀態對於那些沒有按照正教傳統在屬靈鬥爭中成長的人來說是難以理解的：他們認為這種可憐的狀態是最為正確的、充滿恩寵的狀態。將《師主篇》從拉丁文譯成俄文的翻譯者將他對讀者的指導放在了書的末尾。他指出第三卷的第二章，這幅自我欺騙和自負的畫像，他建議在虔誠閱讀之前，要將自己帶入這一章節中描繪的意向。很明顯，這種意向允許隨意解釋聖經，免除了遵循為教會所接受的、諸聖教父所做的解釋的義務。這是基督新教的教義。
東方教會之子啊！──她是惟一神聖的真教會──在你無形的奮鬥中，要遵循諸聖教父的指示：在任何異象、任何來自內外的聲音之前，若未經聖神顯著的行動的更新，都要遠離，如同遠離明顯的自我欺騙的機會一樣。
要保持你的意念中沒有形像，抵禦所有墮落藉以取代真理的夢想和意見。穿上悔改之衣，敬畏地侍立在偉大的天主臺前，祂能潔淨您的罪惡並以祂至聖聖神更新你。將要到來的聖神要引領您進入「一切真理」（若16:13）。
對於已經接近主，想要領受罪赦的靈魂而言，唯一需要的是哭泣和悔改的感覺。這是美好的一份！如果您已經選擇了它，不要讓它被奪走！不要用空虛、虛假、強迫、看似充滿恩寵的感覺交換這一寶藏，不要用自欺毀掉自己。
可敬的敘利亞人聖依撒格說：「如果有些教父寫到了什麼是靈魂的純潔，什麼是它的健康，什麼是無慾，什麼是默觀：他們不是給我們寫這些的，讓我們過早地尋求它們，並期望能達致它們。經上說：『天主國的來臨，並非是顯然可見的。』（路17:20）那些生活於期待（達致這些的）的人已經處於驕傲和墮落之中了……天主的教會拒絕對崇高的屬神恩賜的期待。這不是對天主的愛的標誌；它是靈魂的疾病。」
所有聖人都認為自己配不上天主：由此，他們表現出了自己的價值，即謙遜。
所有自欺的人都認為自己配得上天主：由此，他們表現出吞沒他們靈魂的驕傲和魔鬼欺騙。他們中的一些人接受了以天使的形象顯現給他們的惡魔，並跟隨他們；對其他人來說，魔鬼則以自己的形象出現，使自己呈現為被他們的祈禱所打敗，從而使他們陷入驕傲；一些人激發了他們的想像力，使自己的血液變得火熱，造成自己內的神經運動，將此視為充滿恩寵的享受，陷入自我欺騙，陷入完全的黑暗，在靈性上變得與被拒絕的靈魂相似。
如果你需要和自己交談，不要自以為是，而要自我譴責。在我們墮落狀態下，苦藥對我們有益。那些自以為是的人已經在地上得到了他們的獎賞──他們的自欺，敵視天主的世人的讚美和愛：在永恆中，除了譴責外，他們沒有什麼可期待的。
「我的罪惡常在我的眼前。」（詠51:3），聖達味說：他的罪是他不斷默想的主題。「的確，我承認我犯了罪，因此我常悲傷而羞愧。」（詠38:18）
神聖達味進行自我譴責，在他獲得到了赦免，並恢復了聖神的恩賜之後，仍譴責自己的罪。這還不夠：他承認自己的罪，並宣告它，讓普世都聽見（詠51）。
東方教會的諸聖教父，尤其是隱士，當他們達致屬靈操練的巔峰時，所有這些操練都融合成了悔改。悔改環繞了他們的整個生命、他們的所有活動：這是他們看到罪的結果。
某位偉大的教父被問到獨修修士從事什麼工作時，回答說：「你已死的靈魂就躺在你的眼前，你問你要做什麼嗎？」哭泣是基督真正的修行者所從事的基本工作；哭泣是他進行修行奮鬥期間從始至終的工作。
看到自己的罪和由此產生的悔改是我們在此塵世沒有終結的工作：看到自己的罪激起悔改；悔改帶來淨化；逐漸地，被淨化的心靈之眼開始看到整個人類的缺陷和損傷，這些缺陷和損傷以前處於黑暗之中根本沒有注意到。
主啊！請賜予我們看見我們的過犯，吸引我們的思想完全專注於我們自己的過錯上，不再看到近人的過錯，因而將我們所有的近人都視為良善的。請賜予我們的心遠離有害地關心近人的不足，並將我們所有的關心聯合成對一件事的關心，以獲得祢所命令、為我們準備的純潔和潔德。求祢賜予我們這些玷污了靈魂外衣的人，再次使它們變得潔白：它們曾經用洗禮的水洗滌過；現在，在被玷污之後，它們需要用淚水來洗滌。求祢賜予我們在祢的恩寵之光中看到隱藏在我們身上的多種疾病，這些疾病破壞了心中的屬靈活動，帶來了敵對天主之國的血液和肉體的活動。求祢賜予我們悔改的大恩賜，這恩賜先於看到罪的大恩賜，並由它所生。求祢以這些大恩賜保護我們免於自欺的深淵，這些深淵因靈魂未被認出和未被察覺的罪惡而打開；它們來自未被察覺和未被認出的感官和虛榮的行為。求祢以這些大恩賜使我們堅持行走在通向祢的道路上，求祢賜予我們到達祢臺前，祢召叫承認有罪的人，拒絕自以為義的人，使我們可以在永恆的福樂中永遠榮耀祢，祢是獨一的真天主，俘虜的救贖者，失落之人的救主。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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