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內心之正教

 

我們從他蒙受了這命令:那愛上帝的,也該愛自己的弟兄。

──約安書信一4:21

 

隨著塞拉芬神父發展成為內心之人,他使命的主旨也隨之發展。當他開始傳教工作時,他把重點放在維護真正的正教上,放在反對現代主義、革新主義、普世主義的立場上。這在開始階段可能是好的。正如他自己所說:「一個人對基督教教義和實踐瞭解得越多,就越會發現自己迄今為止犯了多少『錯誤』,而人的自然願望就是要『正確』。」但這一切只是在外在的層面,隨著歲月的推移,塞拉芬神父看得更為清楚。他從來沒有改變過他基本的、原始的哲學;他在生命的最後階段並不比剛開始出版《正教之言》時更接近於成為一個普世主義者、現代主義者或新曆法主義者。只是現在,特別是在目睹了教會中「正確性疾病」的苦果之後,他看到在這個「許多人的愛情變得冷淡」 的末後時代,他應該宣講一些更必不可少的東西。

最重要的是,塞拉芬神父成為了內心之正教的宣講者。除了神聖俄羅斯的復活(後面會有更多的介紹),這是他生命最後階段宣講的主要主題。

他在一次演講中說:「真正的基督教,並不意味著僅僅擁有有關基督教的正確觀點──這不足以拯救一個人的靈魂。匝東斯克的聖提弘說:『如果有人說,真信仰是對正確教義的正確持有和宣認,他說的是實話,因為信徒絕對需要以正教的方式持守並宣認教義。但這種知識和宣信本身並不能使一個人成為信實而又真正的基督徒。對正教教義的持有和宣認總是可以在對基督的真正信仰中找到,但對基督的真正信仰並不總是可以在對正教的宣信中找到……對正確教義的認識是在頭腦中,而它往往是沒有結果、自大而又驕傲的……對基督的真正信仰是在心中,它是有成果的、謙卑的、忍耐的、有愛心的、仁慈的、富有同情心的、饑渴慕義的;它擺脫了世俗的情慾,只依附於上帝,始終努力尋求屬天而又永恆的東西,與每一項罪惡作鬥爭,並為此不斷尋求並乞求上帝的幫助。』然後他引用了蒙福者奧古斯丁的話,他教導說:『基督徒的信仰是有愛的,沒有愛的信仰是惡魔的信仰。』聖雅科弗在他的書信中告訴我們,『連魔鬼也信,且怕得打顫。』(雅科弗書2:19)。

塞拉芬神父在聖革爾曼修道院教堂的君王門前,1977年。

「因此,聖提弘讓我們開始瞭解什麼是正教:它首先是屬於內心的,而非僅僅屬於頭腦的,是生活而又溫暖的,而非抽象而又冰冷的,是在生活中學習和實踐的,而非僅僅在學校裡的。」

為了讓他的正教同胞們更深刻地感受到發自內心的基督教,塞拉芬神父提出了「福音拓展」組織的例子,瑪利亞、索羅莫尼亞等人就是從這個新教團體出來的。雖然他像以前一樣拒絕新教的錯誤,但他能够超越他早期否定的觀點,在外表之下看到這些人努力的內心。

「這些基督新教徒,」他說,「有一種簡單而又熱情的基督教信仰,沒有許多基督新教團體所特有的宗派狹隘性。他們不像一些基督新教徒那樣相信自己已經『得救』,不需要再做什麼;他們相信屬靈奮鬥和操練靈魂的理念。他們強迫自己互相原諒,不記仇。他們收留街上的流浪漢和嬉皮士,並有一個專門的農場來改造他們,教他們有責任感。換句話說,他們把基督教當作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來認真對待;這並非我們正教所擁有的圓滿的基督教,但就其本身而言是好的,而且這些人是熱情的、有愛心的人,他們顯然是愛基督的。在這方面,他們是我們的榜樣,我們應該成為他們那樣,只是我們更應該如此……

「我們的一些正教年輕人皈依了這樣的團體,但它也是反過來的──這些基督新教徒中的一些人正在皈依正教。為什麼不呢?如果我們有真正的基督教,在我們中間應該有一些東西,讓那些真誠地熱愛真理的人看到並想要得到。在我們的修道院裡,我們已經為這個基督新教團體中的幾個人施行了洗禮;他們被恩寵和聖事所吸引,他們在正教中感受到了它們(恩寵和聖事)的存在,但它們卻不存於他們的團體中。一旦他們成為正教徒,他們發現他們的基督新教經驗,當時對他們來說,這經驗似乎是如此真實,但卻相當淺薄和膚淺。他們的領袖在福音的基礎上給出了非常實用的教誨,但過了一段時間,這些教誨就會被用盡,他們會再次重複它們。來到正教後,這些皈依者發現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豐富教導,引導他們進入基督教經驗的深處,甚至完全超越了最好的非正教基督徒的經驗。我們這些已經是正教徒的人,這種財富和深度就在我們面前,我們必須比平時更充分地利用它。」

塞拉芬神父以類似的口吻談到了那些在非洲皈依正教的人。自1960年代以來,他一直饒有興趣地關注著非洲的正教傳教活動,撰寫和發表有關非洲人皈依正教的文章,與他們通信,並給他們寄送衣服、物品、《聖經》和《正教之言》。他所收到的非洲來信,令他深有感觸,在他們身上看到了對耶穌基督和教會單純的虔誠和熱愛,他覺得這對西方過度複雜的人來說是有教益的。在一次談話中,他說:「在過去的五十年裡,烏干達、肯尼亞、坦桑尼亞,以及現在的剛果和其它國家都出現了巨大的皈依正教的運動。他們經常給我們《正教之言》寫一些最簡單的信件,非常有福音性,有關『喜躍於主』,引用聖經的文字。他們非常、非常虔誠,對正教很忠誠。基督要的就是這樣心地單純的人,現在進入正教的就是這樣的人。」

在另一次談話中,塞拉芬神父更多地談到了他收到的一些信件:「這些信是皈依正教的非洲男孩寫的,非常感人。他們對他們的主教極為尊重。他們上了神學院。很明顯,非洲的這些人被賦予了一種非常正教的感情。如果向純樸的人宣講正教的福音,他們現在的反應與他們過去一直以來的反應一樣。相反,問題在於複雜的人。」

※  ※  ※

在宣講內心之正教時,塞拉芬神父警告說不要斤斤計較和挑剔。他認為這是遵循「外在的智慧」的誘惑。他說:「有時,一個人對『正教』(帶引號)的熱情可能會過度,以至於產生類似於一位俄羅斯老太太【這位俄羅斯老太太就是革爾曼神父的母親尼娜。】對一位熱心的美國皈依者的評價:『嗯,他當然是正教徒,沒錯,但他是基督徒嗎?』成為『正教徒,但卻不是基督徒』是一種狀態,在基督教語言中有一個特殊的名稱:它意味著成為法利塞人,在教會法律的字裡行間如此糾結,以至於失去了賦予它們生命的精神,即真正的基督教精神。」

塞拉芬神父指出,即使在小的方面,我們也會被「正確性」所迷惑:「我們可以喜歡做工精美的拜占庭聖像(這是好東西),但如果我們不屑於更多的現代風格的聖像,我們就走得太遠了,在我們許多教堂裡仍然有許多現代風格的聖像。教會唱經、建築、遵守正確的齋戒法則、在教堂裡跪拜等也是如此。……

「如果你對擁有正確樣式的聖像感到興奮,並開始說:『我們的教堂裡有一幅錯誤樣式的聖像!』那麼,你必須非常小心,因為你把所有的重點放在外部的東西上。事實上,如果有一座教堂除了良好風格的聖像之外什麼都沒有,我就會懷疑它,因為也許〔那裡的人〕只是在追隨時尚。有一個案例(很多案例中的一個),一座教堂有古老的、原汁原味的俄羅斯聖像──有些很好,有些品味很差,以比較新的風格繪畫──一個熱心的人把它們都拿出來,放上新的、紙質的、完美的拜占庭風格的聖像印刷品。結果是什麼呢?那裡的人失去了與傳統的聯繫,失去了與給予他們正教的人的聯繫。他們移走了信徒們幾個世紀以來一直在祈禱的原始聖像。」

革爾曼神父回憶說,1970年代初,當他和塞拉芬神父第一次在《正教之言》中紀念格拉西姆神父時,他曾向他的合作者表達了自己的保留意見。「我們怎麼能把格拉西姆神父作為傳統正教的現代巨人來介紹呢?」革爾曼神父問道,「他的教堂裡有那些十九世紀的西式聖像。」

塞拉芬神父回答說:「這些聖像證明他就在傳統之中,因為他單純而又充滿愛意地接受了信仰中義德教父傳給他的東西。」

塞拉芬神父還注意到,當我們被高高在上的觀念所吸引時,我們可能是在追隨「外在的智慧」:「現在流行學習耶穌禱文,閱讀《慕善集》,『回歸教父』。這些東西也不會拯救我們──它們都是外在的。如果使用得當,它們可能會有幫助,但如果它們成為你的情慾,成為你所追求的首要事物,那麼,它們就成了外在的東西,並非將人引向基督,而是引向敵基督。」

塞拉芬神父與十九世紀的先知聖伊格納提•布里安恰尼諾夫有著同樣的精神,聖伊格納提教導說,只有那些在自己心中感受到上帝之國的人,才能在敵基督來臨時認清他的真實性質。相比之下,塞拉芬神父說,「今天的『超級正教』很容易成為敵基督的獵物」。在一些地方,他講述了這種情况可能發生的原因:「弗拉基米爾•索洛維耶夫在他的短篇小說《敵基督》中巧妙地提出,敵基督為了吸引正教保守派,將開設一個所有基督教古物的博物館。也許敵基督本人的像(《約安之啓示錄》13:14)將採用良好的拜占庭風格繪成──這對我們來說應該是一個清醒的想法。

「敵基督必須被理解為一種屬靈現象。為什麼世界上的每個人都想要向他跪拜?很明顯,這是因為他身上有某種東西與我們身上的某種東西相呼應,就是在我們內沒有基督。如果我們向他跪拜(上帝禁止我們這樣做!),那是因為我們會感到被某種外在的事物所吸引,甚至可能看起來像基督教,因為『敵基督』意即『代替基督』或看起來像基督的人。」

特別是,塞拉芬神父在對蒙福者奧古斯丁無端的「正教」攻擊中,看到了將導致接受敵基督的外在主義的跡象。奧古斯丁「邏輯性過強」的學說,塞拉芬神父自己也說他「不是很欣賞」,但這些學說只是一個內心明顯是正教的人的外在和智力的一面。正如塞拉芬神父在一封信中所寫的:「有關他的一個主要的可愛而又正教的東西,就是他正教的感覺、虔誠、對基督的愛,這在他的非教義性著作中表現得如此強烈,比如他的《懺悔錄》(俄國教父也喜歡他的《獨語錄》)。摧毀奧古斯丁,就像今天的批評家試圖做的那樣,也就是在幫助摧毀這種對基督的虔誠和愛。……我自己擔心『智力正確』的冷漠之心,比你在奧古斯丁身上發現的任何錯誤要多得多。我在這些冷漠之心中感覺到為敵基督的工作做準備(他對基督的模仿也必須延伸到『正確的神學』!);我在奧古斯丁身上感覺到了基督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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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芬神父一次又一次地勸告他的正教同胞對受苦的人要有愛心和同情心。他說:「每天都有機會表達基督徒的愛,施捨、探望病人、幫助有需要的人。」

塞拉芬神父經常談論把正教變成一種「風格」,同時卻忽略了一個人作為基督徒的最基本職責的危險。在一次談話中,他說:「我們是否誇耀我們遵守齋戒和教會日曆,擁有『好的聖像』和『會眾唱經』,我們向窮人捐獻,也許向教會行十一奉獻?我們是否喜歡高談闊論教父教導和神學討論,而在我們心中卻沒有基督的純樸和對受苦者的真正同情?──那麼我們所具有的是『有安慰的靈修』,我們不會具有沒有所有這些『安慰』的人所表現出來的靈性成果,他們為基督深受痛苦,並努力奮鬥。」

1979年,在談到前一年去世的新迪維耶沃的安德魯總主教(即先前的阿德里安神父)時,塞拉芬神父說:「他痛恨那些『享受』正教,卻不生活在奮鬥和深化基督教的『溫室』中的基督教。我們這些皈依者也很容易落入這種『溫室』式的正教。我們可以住在離教堂很近的地方,有英語禮儀,有很好的司祭,經常去教堂領受聖事,處於『正確』的聖統內──但仍然是冷漠、無情、自大和驕傲的,正如匝東斯克的聖提弘所說的那樣。」

在同一次談話中,塞拉芬神父談到了一個人如何試圖成為「屬靈的」而忽視了基本的基督徒之愛:「我們的屬靈生活不是書本上的東西,也不是遵循公式的東西。我們所學的一切必須成為我們生活的一部分,成為對我們自然而然的東西。例如,我們可以閱讀有關靜修和耶穌禱文的著作,並開始自己誦唸耶穌禱文──但我們仍然對自己的情慾視而不見,對我們面前需要幫助的人毫無反應,沒有看到這是對我們基督信仰的考驗,源於比誦唸耶穌禱文更基本的層面。」

「無論你在屬靈生活中處於什麼地位,」塞拉芬神父勸告說,「你都要從那裡開始,參加教會的生活,把奮鬥獻給上帝,彼此相愛,意識到你周圍的人,看到你對他們負有責任,至少要仁慈而又快樂,努力做善事。你要意識到別人的不快,讓他們快樂起來,幫助他們從不快中出來。所有這些事情都能促進教會中的恩寵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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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塞拉芬神父有關藉著外在的行動來表現基督徒的愛的勸言──正如我們所看到的,他首先自己身體力行。但他也談到了以一種不外露的方式給予他人愛,也就是通過為他們祈禱。在此,他的勸言又是源於他自己的經驗,因為他每天在內心的靜默和小室的獨處中為人祈禱。他不僅為他身邊的人祈禱,也為他所知道的全世界的人祈禱,特別是那些他知道正在受苦的人。

1981年,當一位正教司祭詢問塞拉芬神父有關祈禱在修士生活中的作用時,塞拉芬神父強調修士有責任為他人祈禱,並最終為整個世界祈禱。他說:「一個修士,比起普通的俗人,可以自由地做更多的祈禱,因為整個修道生活都是圍繞著教會禮儀而進行的,我們在早上、晚上和一天中的其他不同時間舉行禮儀。因此,他的祈禱與教會的禮儀周期相一致。他祈禱的一個特殊部分是在教堂和自己的小室裡為他人祈禱。在世界上,人們通常並沒有專門花時間來為他人祈禱;但修士有機會專務這種祈禱。在他於曠野裡遠離世俗的祈禱中,他可以記起那些處於各種痛苦、悲傷或奮鬥之中的人。通常這些人在世界中沒有人同情他們的奮鬥。修道人是一個可以做到這一點的人。我們收到世界各地的人寄來的郵件,講述他們的需要和奮鬥,因此我們承擔了為他們祈禱的義務,祈求上帝憐憫全世界有各種需求的人。」

在正教對修道生活的理解中,修士在離開世界時根本沒有停止對世界的愛和關注,也沒有停止為世界的勞作。他對世界的愛和勞作表現在他為世界的祈禱中。他實際上藉著他的祈禱幫助維持世界。

塞拉芬神父認真對待他為世界祈禱的修道責任。考慮到這一點,他一直關注世界各地受苦受難的人們的處境,特別是那些生活在共產主義和極權主義穆斯林政權下的人們。在1979年聖革爾曼朝聖活動中的題為「面對1980年代的正教基督徒」的演講中,他試圖讓人們意識到周遭世界正在發生的巨大苦難,從成千上萬的東南亞「船民」被淹死,到共產主義獨裁者波爾布特統治下的柬埔寨四分之一人口被滅絕。在同一次演講中,他宣讀了一封來自烏干達德蓋亞的正教基督徒的感人信件,那裡的人們剛剛走出穆斯林獨裁者伊迪•阿明的統治。【塞拉芬神父後來在《正教之言》第87期(1979年)第146、177頁上刊登了這封信。在信的末尾,印有烏干達德蓋亞教區的地址,以及西方的正教基督徒如何提供幫助的說明。】正如信件中所表明的,伊迪•阿明的政權一直在無情地迫害基督徒,殺害司祭和信徒,關閉或轟炸他們的教堂,並將周日的禮拜改為周五(穆斯林的聖日)。塞拉芬神父沒有忽略將這種穆斯林獨裁統治與共產主義極權主義進行比較。他說:「這很可怕,有伊迪•阿明酷刑室的照片,就像在共產主義下一樣。但伊迪•阿明是以自己的名義這樣做的,目的是讓伊斯蘭教成為烏干達的宗教。」 【在1990年代,直至今天,非洲的基督徒受到的最大迫害發生在蘇丹極權主義的穆斯林政府之下。有關當前的信息,請參閱《殉道者之聲》通訊。】

儘管修道人因為機會更多而有更大的責任為世界祈禱,但塞拉芬神父明確表示,這個責任是所有基督徒共有的。在他的談話中,他勸告修道人和普通人都要在思想上走遍世界,為那些正在奮鬥和受苦的人祈禱。他特別要求他們為那些因信仰而受到迫害的基督徒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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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塞拉芬神父對內心之正教的宣講來自於他祈禱生活的深化,來自於他所謂的「心靈痛苦的基本體驗」的相應深化。1994年在阿托斯山安息的可敬的屬靈之父帕伊西長老很好地描述了塞拉芬神父進入的為他人痛苦祈禱的體驗,他也呼籲其他人這樣做。帕伊西長老說:「不是發自內心的祈禱,而只是由頭腦所做的祈禱,是不會有任何進展的。要用內心祈禱,我們必須受傷。就像我們打自己的手或身體的其它部分時,我們的靈智(nous)就聚集到我們受傷的地方,同樣,為了讓靈智聚集在心裡,心必須受傷。

塞拉芬神父於聖革爾曼修道院,1979年。
加里•托多羅夫攝

「我們應該把他人的痛苦變成我們自己的痛苦!我們必須愛他人,必須為他受傷,這樣我們才能為他祈禱。我們必須一點一點地從我們的自我中走出來,開始愛,也為其他人受傷,首先為我們的家庭,然後為阿達穆的大家庭,為上帝的大家庭。」

塞拉芬神父對他人的愛,表現在他外在的行為和內在的祈禱中,這既是他深入正教信仰的手段,也是證據。正如我們的主耶穌基督所說:「如果你們之間彼此相親相愛,世人因此就可認出你們是我的門徒。」(約安福音13:35)。塞拉芬神父真正獲得了他1961年在上帝之母面前所做的祈禱,當時他請求上帝之母讓他進入基督救贖信仰的「眾心之心」。在真正基督教的核心,他發現「全部法律和先知」都繫於其上(瑪特泰福音22:40):愛上帝,愛近人。這是降生成人的上帝的第一和第二條誡命,祂把愛變成了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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