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信德
在眾人前講述天主的仁慈，向眾位弟兄揭示天主臨於我們的慈憫及無可言喻的恩寵，這是一件有益的事。我認識一個人，他沒有長時間的守嚴齋、沒有徹夜醒寤不眠、晚上也沒有席地而臥，也沒有以任何嚴厲的苦行強加於自己身上。但是他却不斷思想自己的罪行，知道自己一無所是，他自我審判，成了一個謙卑者。極其憐憫世人的主僅僅只因為這些就拯救了他，正如神聖的達味所說的：「主親近那些心靈破碎的人，拯救那些懷有痛悔精神的人。」（詠34:18）總之，他確信主的話語，因著他的信德，主接納了他。在通往謙卑的道路上，有許多障礙；但是，在通往相信天主的話語的道路上，却沒有什麼阻礙。只要我們全心願意，就能立即相信。因為信仰是仁慈之主的一份禮物，祂生來就賜予我們信仰（信仰已根植於我們的本性之中），使之屈服於我們自己的自由意志之下。因此，即使是塞西亞人與野蠻人也具有與生俱來的信仰，彼此相信對方的話語。為了能以一個實例給你們證明那深植於我們內的信仰具有如何的效力，使你們確信我剛才所說的話，我要給你們講述一個全心信賴天主的人告訴我的故事。
在我們這個時代，有一個名叫格奧爾基的年青人，他大約二十歲，住在君士坦丁堡。他外表英俊，擅於穿著打扮，舉止高雅。一些僅憑人的外貌取人、對他人的行為百般苛求的人對他懷有惡毒的想法。這個年青人認識一位住在城裏的一座修道院裏內的神聖修士，他向這位修士敞開了自己的靈魂，並從修士那裏接受了一條必須牢記於心的簡短的（祈禱）規則。他還請這位修士給他一本講述修士生活及修士是如何實踐修行生活的書，於是長老給了他一本修士聖馬爾谷的著作──《論靈修法則》。這個年青人接受了這本書，仿佛是由天主親自給他的一般。他滿懷熱忱地、一遍又一遍地認眞閱讀此書，希望從中獲得豐富的收穫。雖然整本書都使他受益非淺，但他却只牢牢記住了書中的三段話。
這三段話中的第一段是這樣的：「如果你想要使你的靈性健康成長，你就要聽從你良心（的指引），按它所告訴你的去做，你就會（從中）獲得益處。」第二段話是：「若有人在切實遵守誡命之前，就尋求聖神的德能，（想要獲得它），他就像一個被賣的奴隸從被賣的那一刻起，就希望獲得自由，却又不想償還自己的賣身價一樣。」第三段話是這樣的：「那個高聲呼喊：『達味之子，可憐我。』（谷10:48）的人是個瞎子，他只以肉身祈禱，而不以屬靈的知識祈禱。但是（福音中的另一個）一度曾是瞎子的人，當他複明之後，看見了主，他不再以祂為達味之子，反而承認祂是天主子，並朝拜祂。（若9:35-38）」
看到這三段話，這年青人大為感動，滿懷敬畏之情。他全心相信：只要反省自己的良心，就一定會受到益處；只要他恪守誡命，就一定會經驗到聖神的德能；藉著聖神的德能，他靈性的眼睛必將複明，並會看到主。就這樣，他仿佛因對天主的熱愛及渴求而受傷一般，他熱切地尋求天主的美善，儘管這一美善（當時對他而言）仍是隱藏著的。他向我保證，每晚上床之前，除了那位神聖長老給他定下的簡短的（祈禱）規則外，他沒有履行其它任何善功。（過了一段時間後，）他的良心告訴他：「多做一些叩拜，額外多誦念一些聖咏，更頻繁地誦念『上主，求祢垂憐』，因為這是你力所能及的。」他毫不猶豫地欣然服從了（良心的聲音），按照良心所告訴他的一切去做，猶如是天主親自命他去做的一般。自此之後，如果他的良心責備他說：「為什麼你不這樣做？」，他就决不上床休息。他嚴格按照良心的要求去做，由於他良心的要求每天都不斷增加，幾天後，他晚上祈禱的量（比先前）大為增加了。
在此期間，他負責管理一位貴族的家務。為使別人不注意到他的靈性追求，每天，他都要前往貴族的府邸，完成他的這一職務所要求他完成的事務。每天晚上，他都泪流滿面（的祈禱），他增加叩拜的次數，俯首至地，祈禱時，他的兩腿筆直地站著，從不移動。他嘆息流泪，熱切地向天主之母祈禱。他俯伏在主的至潔聖足前哀求，仿佛主親身臨在一般，他就像那瞎子一樣地求主可憐，求主開他靈魂的眼睛。每天晚上，他祈禱的時間越來越長，他就這樣祈禱直到半夜，在祈禱時，他從不松檞，從不偷懶，他的身體一動也不動，兩眼對周圍的一切都視而不見。他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站著，仿佛一座雕像，仿佛是一個沒有肉身的靈體。
一天，他正這樣站著祈禱，反復誦念：「天主，可憐我罪人。」（路8:13），他的內心比嘴唇更為頻繁地反復誦念著這句話。突然一道巨大的屬神之光從上照射在他身上，這光充滿了整個房間。這時，這年青人完全不知所措，他不知自己此時正身處一間房子內或是身在房頂之下，因為除那道環繞著他的光外，他什麼也看不見，他甚至沒有意識到他站在地上。他毫不擔心會跌倒在地，也沒有意識到世界的存在，對那些困擾著世人的事物以及那些屬於肉體的事物，他連想都不想。他完全與那道非物質之光結合在一起，結合得如此緊密，以致他似乎已被轉化為這光了一般。他已忘記了其它的一切，他含著熱泪，內心充滿了無法表達的喜樂。他的理智升到了天上，看見了另一道比先前的那道光更加明亮的另一道光。一幕奇妙的景象出現在他面前，一位神聖而猶如天使般的長老站在靠近這光的地方。這位長老就是我們先前所提到的那位長老，就是他給這年青人定了一條必須遵守的簡短的（祈禱）規則，也就是他給了年青人那本書。
聽了這個故事，我不禁想這位聖者（即那位長老）的代禱給這個年青人帶來多大的幫助啊！天主揀選這年青人，向他顯示了這位聖人所修成的極高聖德。
這位年青人告訴我，當這一神視結束後，等他回過神來，他的內心充滿喜樂，驚奇不已。最後，他上床準備休息，他剛一上床，鷄就叫了，說明那時已是黎明時分了。不久，教堂擧行晨時課的鐘聲響了起來，他就像平時那樣地起來，進堂咏唱晨禱去了。就這樣，他整夜未睡，甚至連要睡覺的念頭都沒有起過。
天主明鑒，因為祂按照那只有祂才知曉的聖意使這些事發生，這個年青人除了上面你們聽我所說的之外，並未做過任何其它的靈修善功。但是，當他做這一切時，他都懷著眞正的信德，內心沒有絲毫猶疑。我們不應認為他這樣做只是一種試探，因為他從來沒有這樣說過或想過。試探其實正說明那人缺乏信德。相反，自從他棄絕了充滿情欲及自我放縱的思想後，他就極其留意良心的聲音，對生活中一切屬物質的事物毫不關心，他甚至從不尋求飮食上的享受。
我的弟兄們，你們已聽到了，當信德因行動而加強時，對天主的信德會給人帶來何等偉大的事啊！你們將會明白，不應輕視青年，若不認識天主、不敬畏天主，年紀再大也是毫無益處的。你們已明瞭了：只要我們堅持不懈、時刻警醒，即使我們生活於城市中心，也不會不遵行天主的誡命；若我們偷懶疏忽，即使我們保持靜默、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對我們也沒什麼利益。我們一定都聽說過達味，我們都仰慕他，說他是絕無僅有的，沒有人會像他一樣。但是，請看，這裏有一人比達味更令人敬慕。因為達味是天主的特選之器：他受膏成為先知與君王，他受到聖神的默感，他獲得了大量有關天主的啓示。因此，當他犯了罪以後，聖神的恩寵被剝奪了，他失去了先知的神恩，喪失了往日與天主的共融，在這種情况下，他回憶起當初所處的恩寵狀態（他正是由這恩寵狀態裏跌倒的），因此乞求重獲那些神恩，這有什麼可以令人感到驚奇的呢？（參閱咏51:11-12）但是，我們的這位年青人却從未蒙受這些恩惠。他只是置身於轉瞬即逝的塵世之中，根本沒有去想任何超越這些世俗事務的事。但是，主啊，祢的道路何其神妙莫測，他只是聽說了這些神聖事物，就立即相信了。的確，他的信仰是如此堅定，並以相應的行動來實踐這一信仰。眞要感謝這一行動，他蒙受了基督之母的憐憫，他的心智取了雙翼，飛上了高天。藉著聖母的代禱，天主恩待了他，賜予他聖神的恩寵。這使他能够升上高天，看見了那道光，眾人都渴望看見這光，但却只有很少人親眼目睹這光。
這個年青人並沒有長時守齋、席地而臥、身穿毛衣，他也沒有親身躲避世界，他只是在精神上離開了世界，每天短時間的守夜不眠。但是，他却超越了所多瑪城著名的羅特（創19章）。他雖具有肉身，却是一位天使。雖有肉身，却不受其束縛；雖有可見之軀，却又超越肉身；雖有人的外表，但若考之以靈性，則是非物質的；表面上，向什麼樣的人，他就做什麼樣的人（參閱格後9:22），但他的內心却只與洞察萬有的天主同在。因此，當有形可見的太陽落山之後，他發現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柔和的屬靈亮光，這是那來世永不消逝之光的保證和預嚐。這仿佛是必然之事。因為對他所尋求者的愛帶領他出離此世，超越本性及一切屬於物質的事物，使他全然充滿聖神，使他轉化而得以融入光中。所有這一切發生時，他正生活在城市中，是一個貴族的管家，許多奴隸與自由人都在他的管轄之下，他負有這種生活所必須承擔的所有責任。
對這位年青人的讚美之辭已經够多了，這是為了激起你們相同的渴望，使你們能效法他的榜樣。你們是否仍然想讓我說一些其它的事嗎？說一些比這更偉大的事嗎？可能那是你們不能承受之事。但是還有什麼比敬畏天主更偉大更成全的呢？的確，沒有比這更偉大的事了。尼撒的聖額我略這樣寫道：「『敬畏主是智慧的開端。』（箴言1:7）因為如果人心存敬畏，就會恪守誡命；而恪守誡命，肉身就會被凈化，同時還驅除了遮蔽著人靈、使人靈無法清晰地看見天主之光的烏雲；肉身得到淨化，就會受到光照，這光照滿全了那些渴望天上一切事物中最為偉大者（甚至是超越其最偉大者）的人的渴望。」通過這些話，聖額我略給我們指出，聖神的光照是每一德行的目標，這一目標是無止境的。凡是獲得了聖神光照的人，就已斷絕了與一切可感官事物的關係，已開始體驗到靈性實體的知識。
弟兄們，這就是天主所行的奇事。天主向人啓示了祂的那些隱而不顯的聖人們，這樣，有人就會效法他們，而其他人就沒有推諉的藉口了。只要他們活出相稱的生活，無論他們是生活在塵世的喧囂之中，還是住在修道院、高山或洞穴之中，他們都會獲得救恩。天主僅僅只是因為他們對祂的信德，就會賜予他們極大的祝福。這樣，那些因為懶惰而沒有獲得救恩的人在末日審判時將毫無推脫的藉口。因為那位應許僅僅只是因我們對他的信德就賜予我們救恩的主並不是一個撒謊者。因此，弟兄們，你們要以仁慈對待你們自己，也要這樣待我們，我們熱愛你們，為你們忍受痛苦、哀哭流泪──這是仁慈的天主要求我們這樣做的。你們要全心全靈地信賴主。你們要拋開世界及一切轉瞬即逝的事物，親近天主，與祂結合。因為過不多久，「天地都要過去」（瑪24:35），離開了祂，我們將毫無立足之地，離開了祂，也就沒有限制了，這樣也就沒有什麼可以用來遏制罪人的墮落了。天主是無限的，是世人無法認識的。假如可以的話，那麼，就請你們告訴我，那些由祂的王國裏墮落的人還能去哪里呢？
我們竟有如此一位寬宏仁慈的主，只要我們信仰祂，祂就會賜給我們超乎我們想像的恩惠，這是我們從未聽說過、從未想到過、「人心所未想到的」（格前2:9）。每當我想到這些，我就感到難過、我的心就痛苦不堪、我就會為你們而憔悴。但是，我們却像野獸一般，喜愛世界及世上的事物，這一切都是天主出於祂的仁慈賜給我們的，為使滿足我們肉體的需求。如果我們善用這些事物，聖神就會按照我們淨化的程度以及我們上升的程度滋養我們，我們的靈魂就能不受阻撓地升至屬神的領域。
這就是我們受造並誕生於此世的目的：當我們在此世領受了較為低級的祝福之後，我們會因著對天主的感恩以及對祂的愛，獲享來世偉大而永恒的祝福。哀哉，我們却毫不在意來世的福樂，對此世的祝福毫無感恩之心，我們就像魔鬼一般，實在說，我們甚至比魔鬼更糟。比起魔鬼來，我們應受更大的懲罰，因為我們所受的祝福比它們更大。我們知道，天主為了我們的緣故，除了罪之外，在凡事上都與我們相似，這樣，祂就能解救我們，使我們不再心存幻想，使我們不再犯罪。但是，我們這樣說有什麼用處呢？事實上，我們只是在言語上相信這些事，而我們的所作所為却否認這一切。難道人們沒有在各處，城鎮與村莊、修道院與高山，呼求基督的名嗎？如果你願意的話，你要努力去尋找，看看是否能找到一個遵守天主誡命的人。在千萬人中，你幾乎找不到一個言行如一的基督徒。我們的主天主不是在福音中這樣說過嗎？「凡信我的，我所做的事，他也要做，並且還要做比這更大的事。」（若14:12）但是，我們中有哪一個敢說：「我做了基督所做的事，我眞地信仰基督」呢？弟兄們，難道你們不知道，我們正冒著在審判日被列於不信者的危險嗎？難道你們不知道，比起那些對基督一無所知的人，我們應受到更為嚴厲的刑罰嗎？要末我們要像不信者那樣地受到刑罰，要末基督是撒謊者。但是，弟兄們，基督不可能是撒謊的。
我這樣寫，並不是要勸你們拋棄這個世界，也不是要鼓勵你們生活在此世界之中。我寫下這些，是為了使凡是碰巧讀到這些的人能够確信：凡是想要行為正直的人，都將從天主那裏獲得如此行事的能力，無論他處於何種境遇之中。事實上，我所講的這個故事將激起人們棄絕塵世的想法。我們所談論的這個生活於塵世之中的年青人，他從未有過要棄絕塵世的念頭，也未想過要將他的財產分施他人，或者想要將自己置於聽命的規誡之下，他竟然從天主那裏領受如此的慈憫，這僅僅只是因為他信賴天主、以整個心靈呼求祂的緣故。另有一些人則放棄了一切世俗之事及世上的親友，他們按照天主的誡命，為了祂的緣故而將自己的性命交付出來，以致於死。這樣的人豈不要獲得比這年青人更大的祝福嗎？此外，假如你懷著毫不猶豫的信心、全心全靈地下定决心，想要開始行為正直，並經驗到由此而來的祝福的話，你自然會發現塵世的掛慮以及生活於世俗之中，對那些想要按照天主旨意生活的人而言，實在是一種障礙。我們所說的這位年青人的經歷是奇妙而非比尋常的，我們從未聽說過與類似的事還在其他人身上發生過。即使這樣的事過去曾經並且在將來還會發生在某些人的身上，他們一定要知道，除非他們迅速離開世界，他們將會失落他們所獲得的祝福。這是我從這個年青人那裏瞭解到的。
後來，當他出家做了修士三四年後，我遇到了他。那時，他三十二歲。我們倆相識已久，從孩提時代，就是好朋友，我倆在一起長大。為此緣故，他還告訴了我下面的事：「就在我生命中的這個驚人的變化發生之後的幾天，我持續地受到我世俗生活的誘惑的攻撃，阻止我不去做我那不為人知的靈修功課，這逐漸奪去了我所獲得祝福。結果，我渴望完全離開世界，在寧靜中尋求那位向我顯現者。弟兄，我確信祂顯現給我，只是為了使我這麼一個不堪之人能接近祂，為了使我徹底地離開世界。但是，由於我沒有勇氣做出直接的回應，我漸漸忘記了我所告訴你的一切，陷入了全然的黑暗之中，以致我不再記得，甚至不再去想與那些經歷有關的任何事，無論是大是小。更糟的是，我比先前更深地陷入罪惡的道路之中，最終到了這樣的地步，仿佛我從不知道、也從未聽說過基督的聖言一般。即使是那位曾以仁慈待我的聖者──就是他給我定了那個簡短的（祈禱）規則，並給了我那本書──對我而言，他只是偶然和我過見面的某個人而已，對於那些我因著他而得以看見的事物，我連想也不想。」他繼續說道，「我告訴你這些，是為讓你清楚地看到因著我的懶惰與疏忽，我已墮落於沉淪的深淵，我是多麼卑賤啊！這樣，你就會為後來天主賜予我的不可言喻的祝福而滿懷驚奇之情。
「雖然我不知應如何解釋，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對那位神聖長老的愛與信賴仍存留在我毫不快樂的心裏。我想，正是為此緣故，因著他的祈禱，許多年之後，天主出於祂的仁慈，憐憫了我。藉著他，天主再次把我從我所處的錯亂狀態中救拔了出來，把我從罪惡的深淵中解救了出來。儘管我是個不堪之人，我並沒與長老完全斷絕聯繫，當我仍住在城裏的時候，我常常去他的隱盧看他，把我發生在我身上的事告訴他。但是，我却不像先前那樣，不再按照他的教導去做了。但是現在，正如你所見到的，仁慈的天主饒恕了我眾多的罪過，藉著這位聖善長老的祈禱，祂賜我恩寵，使我成為一名修士。雖然我實在不堪當如此的恩寵，祂仍允許我經常與他在一起。經過巨大的努力，流了許多眼泪之後，加上嚴格的獨處、完全的聽命、徹底的放棄私意、以及其它許多嚴格的修行操練，我毅然而不間斷地沿此道路前進，終於再次獲見一個神視，但在這一次，那光很暗淡，只是那至柔和的屬神之光的一小束光綫，迄今為止，我再也沒有像最初的那次一樣地看見那光了。」
他含著眼泪告訴我這些事，同時還告訴了我許多其它的事。我這個不幸之人，聽了他的這番話後，意識到他全然充滿天主的恩寵，他擁有眞實的智慧，雖然他缺少世俗的智慧。並且，藉著實際經驗，他獲得了對屬靈本體的正確知識，我要他告訴我，信德何以會帶來如此大的奇迹。我讓他把這些寫下來，作為給我的教導。於是，他開始給我講述這些事，並準備把他的見解寫下來。為了不使這篇文章顯得過於冗長，我已在其它地方詳述了他的話語，為使那些想要懷著信德閱讀這些著作的人因此而喜悅。
在基督內的諸位弟兄，我乞求你們，讓我們也堅持不懈地行走在基督誡命的道路上，這樣，我們的臉面將不致蒙羞（參閱詠34:5）。對那些堅决地敲門的人，祂要打開祂王國的大門，對那些求祂的人，祂立刻賜予他們聖神（參閱路11:13）。那些全心全靈尋找的人，是不可能找不到的（參閱瑪7:7-8），祂是不可能不使他們富有豐盛的恩賜的。你們也將因祂為愛祂的人所準備的不可言喻的福樂所滋養（參閱格前2:9）。在此現世生活中，你們要按照他的上智，部份地獲享這一福樂；在來世，你們要與歷代的聖人們一起，在我們的主耶穌內，完全地獲享它，願榮耀歸於祂，直到萬世萬代。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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