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赫里德及保加利亞總主教
真福德奧克拉斐特生平

真福德奧斐拉克特在十一世紀中葉,生於卡爾基斯城,該城位於將埃維厄島與希臘大陸分隔開來的埃烏里波斯海峽邊。他在寫給瑪利亞皇后的兄弟的一封信裏,提到了自己在埃烏里波斯的親戚們,一份保加利亞歷任總主教的古老名單更是直接顯示出他出身於埃烏里波斯。他早年的大部分時間似乎都是在君士坦丁堡度過的:在一封信中,他自稱是個真正的君士坦丁堡人。這封信以及他所寫的其它許多書信,都表達出他對君士坦丁堡的熱愛之情,只有在君士坦丁堡生活了很長時間的人,才會對它有如此的熱愛之情。
真福德奧斐拉克特在君士坦丁堡開始了他的神職事奉,擔任聖智(聖索斐亞)大殿眾執事之一。自從360年初次建成以來,聖智大殿就被稱為「大教堂」。這些執事深受大眾尊重。他們是宗主教的親密助手,幾乎分擔了宗主教的所有工作;一些人幫助宗主教管理宗主教府的各種事務,另一些人則代他講道。真福德奧斐拉克特屬於後者中的一員,持有「大教堂的修辭學家」的名銜。他的職責就是解釋聖經,為宗主教起草講道詞。在一份可以追溯到這一時期的文獻裏,真福德奧斐拉克特被稱為「修辭大師」;這並不一定意味著他向那些準備獲得演講家(公眾發言人)之職位的人教授修辭學。「修辭大師」這一榮銜是授予那些因自己的演講天賦而備受大眾關注、因而可以成為其它宣講者的學習榜樣的修辭學家的。
真福德奧斐拉克特被稱為「修辭大師」再合適不過了,他的著作很好地證明了這一點。由他大量的著作(書信及聖經註釋)中,我們可以看出,他具有全面的神學知識,精通聖經。給民眾講解聖經的意義是修辭學家的責任。他的著作也顯示出他擁有相當的世俗學問的知識;尤其精通古典文學。他並非唯一一個研究世俗學問的教會人士:其他教會聖師深知世俗學問在牧靈工作中的重要性,主張不要忽略這些世俗學問。真福德奧科拉斐特的宣講天賦使他在帝國宮庭裏具有很高的名聲。帝國的顯貴對他表示敬意;虔誠的瑪利亞皇后本人就是他的贊助人。
很多年來,真福德奧斐拉克特擔任君士坦丁堡大教堂(聖智大殿)的執事、修辭教師等受人尊敬的職務。在他離開這些職務後不久所寫的一封信中,他已自稱是個「老人」了。他的演講天賦可能就是宗主教讓他長期擔任這些相對而言地位較低、但卻極其重要的職務的原因。但是,為使他的眾多天賦發揮更大的作用,宗主教與皇帝任命他從事一項更具挑戰性、具有廣大的活動領域的職務:他被擢陞領有大教堂的總主教榮銜。
我們無法確認他陞座為總主教的具體日期。只能說這發生在1081年前的某時。理由如下:真福德奧斐拉克特在獲任總主教後,給哲學家約翰•依塔魯寫了一封信,請他擔任自己在皇帝前的代言人。約翰只受兩位皇帝的寵信——1078年退位的米哈伊爾七世(杜卡斯)及統治帝國直到1081年的尼斯福普斯二世(博塔尼阿特斯)。由於德奧斐拉克特在寫給約翰的信中說自己已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他了,由此我們可以假定他由君士坦丁堡調任保加利亞總主教發生在米哈伊爾七世在位期間,即1078年前的某時。
在查士丁尼大帝在位期間,保加利亞教會由普世宗主教區獲得自治權。由於保加利亞是查士丁尼大帝的故鄉,他擢陞當地主教出任總主教,並賦予保加利亞教會自治權。查士丁尼還征服了後來成為保加利亞與塞爾維亞的全部地區。儘管如此,直到保加利亞在927年舉國皈依基督宗教之前,按照第四次普世大公會議[1] 所定的第二十八條法令,這些地區的教會一直受君士坦丁堡宗主教的管轄。但是,由於羅馬教宗與普世宗主教對保加利亞教會的管轄權存有分歧,加之保加利亞與拜占庭兩國之間頻繁發生戰爭,致使保加利亞國王宣稱查士丁尼大帝賦予保加利亞教會的古老特權仍然有效。保加利亞教會短暫脫離普世宗主教區的管轄發生在保加利亞的西美昂大帝在位期間(893-927年)。927年,普世宗主教承認保加利亞教會的自主權,這使保加利亞正教會成為斯拉夫系正教會中最古老的自主教會。保加利亞的總主教座駐地多次遷移,最終定於保加利亞的首都奧赫里德(這是由查士丁尼大帝所命名的名字)。
1018年,拜占庭皇帝瓦西里二世擊敗了保加利亞人,迫使他們臣服於拜占庭帝國,但是,保加利亞教會的特權仍被保留了下來。但是,在十一世紀時期,有長達五十年的時間,保加利亞總主教都不是由保加利亞人出任的,而是由希臘人從君士坦丁堡派來的人擔任這一職務。真福德奧斐拉克特就是保加利亞的第五位希臘裔總主教。1084年,保加利亞總主教若望三世(艾諾撒)去世後,他陞座出任保加利亞總主教。
極具困難的挑戰在保加利亞等待著真福德奧斐拉克特。保加利亞人粗魯而又單純,給他留下了的第一印象很壞,他遇到了許多足以令最熱忱的主教不知所措的問題。有許多異端團體活躍在保加利亞境內,令教會深受其害。這些異端中,第一就是保祿派,其次是波格米爾派,這些異端在民眾中間散播毒害人靈的錯誤信仰,信徒眾多,使他們能夠向正統信仰的捍衛者發動無恥的襲擊。不儘如此,教會在外部的世俗事務上也備受保加利亞的統治者的磨難,並且經常因外族入侵而遭受破壞。保加利亞人本身也不斷抱怨他們在政治上所受的種種凌辱。
在米哈伊爾七世(杜卡斯)在位期間,保加利亞試圖背叛希臘人。雖然被武力鎮壓下去,他們仍繼續等待時機,謀劃武裝叛亂,為能重獲他們的自由。因此,在真福德奧斐拉克特出任保加利亞總主教的最初幾年的書信裏,對他被任命為保加利亞總主教有許多抱怨。
最初,生活在保加利亞人中間,對他似乎是一種囚禁,他甚至要求由這艱難的狀況中得到解脫。他給瑪利亞皇后及帝國元帥寫信;但他並不期待被免職,他祈求天主救他免於他所面臨的困難,或是獲得天主的慰藉的光照。主減輕了他的重負。他漸漸習慣了他在保加利亞的職位;開始因保加利亞人的單純卻又真誠的熱心而愛上了他們,雖然面對種種反對,他仍是慈父般地慇勤管轄他的眾教會。他的敵人在他面前所設置的障礙只是增加了他行善的熱心。
真福德奧斐拉克特在他的牧靈教令中表現出了他的智慧,並機警地運用這些教令。為了給予民眾屬靈的光照,他知道他首先需要有能力的助手。因此,他極其留意選擇堪當的牧者,特別是主教。他親自挑選保加利亞的主教人選,如他自己所承認的,由此獲得了極佳的結果。他們中的一些人因自己的智慧卓見與熱心虔誠而贏得了民眾的稱讚;另一些則因雄辯與博學而聲名遠揚;其他人則以過著嚴格的修道生活而聞名,獲得了主教的尊位。由於在保加利亞人中找不到足夠多的受過教育的牧者,他也由君士坦丁堡的希臘人中揀選主教,只要他發現他們在靈性上堪當此任。真福德奧斐拉克特深知不能適應民眾的外在需求對他行使大司牧職是有害的,因此,他所選派的主教不但精通屬靈事務,也精於世俗事務。對他而言,尋找真正的大司牧出任主教,高於其他一切事務。候選人的親戚、友誼或他人的求情,都不會迫使他揀選不堪當的人或他不了解的人出任主教。為了拒絕這樣的請求,他要以一位宣信者的勇氣與堅定,面對受迫害的危險。
有一次,斯科普里總督杜卡斯要真福德奧斐拉克特任命某人為主教,真福德奧斐拉克特堅定端莊地回答說:「不,閣下。沒有人可以干涉這一偉大之事,必須懷著敬畏天主之情實行此事。我不會如此漫不經心地轉讓天主的恩寵。」總督許諾,如果聖人答應這一請求,會給他好處,但真福德奧斐拉克特回答說:「閣下,如果你請求我任命為主教的那人就是其他已蒙揀選的人所推薦的那人,你不必感謝我,反而我要感謝你。但是,如果他不為我們的眾教會所知,或者,他在君士坦丁堡得不到有關他的虔誠與所受教育的推薦,那麼,請您不要給我們發號施令以冒犯天主。我們受命要服從天主,而非聽命於人。[2]」
但是,即使明智地揀選牧者也不足以保護教會的利益。也要不斷監督警惕他們的行動。真福德奧斐拉克特深知這一點,他留意他們的一舉一動。只要可能,他都會努力防止他們偏離指定的目標,如果已發生了這樣的偏離,他就會努力加以改正。用他自己的話說:「沒有比改正已被實行的惡事更令我安慰的了。」他不知疲倦而又耐心地懲戒犯有過失的人,寬猛相濟。他對特利阿德的主教所採取的行動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出於某些不為人知的原因,這位主教開始迫害聖若望修道院的一位年邁的院長。他禁止院長舉行彌撒,把他趕出修道院,讓他做嚴厲的補贖。當這位受迫害的院長第一次求助於總主教時,真福德奧斐拉克特傳話給主教,勸說他停止虐待這位長老。但是,不久之後,主教又開始激烈地反對這位長老,以致總主教覺得必須請皇帝本人出面。皇帝似乎將這個案件反還給總主教的靈性法庭處理,因為這位院長再次請求真福德奧斐拉克特的保護。這位聖善的總主教為自己的主教的無理行為深感憂傷。雖然這位長老現在已命在旦夕,迫害他的主教仍頑固地拒絕給他任何安寧。真福德奧斐拉克特再次給他寫信,苦勸他停止對院長的迫害,並要求他將自己所做的一切向最為鄰近的主教座堂通報。但是,這位主教既不給長老任何安寧,也不參與他受傳召通報自己的所做所為的主教公會議。真福德奧斐拉克特看到任何對這位主教的進一步容忍將違反正義的法律。於是,他與主教公會議一起,下令禁止這位拒不服從的主教舉行彌撒聖祭。但是,這人仍頑固不化,親自前往君士坦丁堡,在他的保護人中間傳播惡言,抵譭總主教。真福德奧斐拉克特很快就知道所有這一切。儘管如此,當這位被停職的主教向他乞求寬恕時,聖人仍仁慈地寬恕赦免了他。他寫信給這位主教說:「只求你為我祈禱,祝福這個愛你的人,而非詛咒。」
真福德奧斐拉克特深知每一教會的需要,他將他的主教召集到主教座堂,在那裏檢查所有發生的問題。將有問題的案件提交大家討論。按照教會法典,地方教會應在指定的時間集會。真福德奧斐拉克特忠實地履行這些神聖法規,沒有什麼能阻止他履行教會的法規。一天,他在前往教堂時寫道:「我仍未從重病中痊癒,但是,教會法的神聖呼聲將我召喚到神聖的主教座堂。基督的聲音喚起一個在床上的人,命他拿著床鋪行走,給了他自由行動的力量。」
作為保加利亞教會的首牧,真福德奧斐拉克特認為他有責任捍衛保加利亞教會的權利與財產不為外人侵佔,為此,他自己也拒收任何個人報酬。他不能容忍此前數世紀的將屬於信友的教會資金挪作他用的惡習。在那時候,為了緩解自己的教會的極度貧乏,各地的宗主教及總主教有時拒絕使用他們自己的某些權力,懇求有影響力的君士坦丁堡宗主教的直接保護。雖然真福德奧斐拉克特知道,如果他將保加利亞教會置於帝都宗主教的保護之下,就能免於許多物質方面的貧乏,但他卻決不願意為了暫時的利益而犧牲保加利亞教會按教會法所具有的權利。有一次,一位住在偏遠地區的名不見經傳的修士產生了在基赫沃小鎭上建立一座教堂的想法。他在未經這位聖善主教的祝福或贊同的情況下就這樣做了,他為自己辯解說,他已獲得了君士坦丁堡宗主教的批準。這一說法的正當性尚不確定。無論如何,真福德奧斐拉克特認為自己有責任阻止這一行為,就如他所寫的,「無論按照神聖的教會法還是[保加利亞]王國的法律」,都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這位修士堅持認為已開始的工程是以宗主教直轄修道院的宗主教法令為基礎的。這位聖善的主教寫道:「我禁止他[這樣做],因為保加利亞教會關君士坦丁堡宗主教區何事?毫無關係可言。君士坦丁堡教會並沒有[在保加利亞教會]祝聖神職人員的權利,在保加利亞也不具有任何其它權利。保加利亞只以它自己的總主教為首領。」
真福德奧斐拉克特盡其全力保護教會的財產,保加利亞世俗的官長為了能向國王納貢,侵吞教會的財產。由於拜占庭帝國無論是內在的還是外在的,都已衰落了,希臘教會經常與人民分享國家課稅的重擔。但是,保加利亞教會卻被迫忍受雙重賦稅的重擔——一是為了給國家使用,另一是為了滿足收稅者的貪婪。由於這些官員遠離首都,他們肆無忌憚地以征收稅賦的藉口掠奪教會的財產。真福德奧斐拉克特經常由他的主教那裏收到有關此事的報告,他們無法保護他們自己的教會。總主教在他自己的教區也發現了同樣的不法之事。教會的敵人一直逍遙法外,他們開始將他們的敵意直接針對總主教本人。他們中的一些人似乎甚而迫使人們憎恨總主教本人,並攻擊天主的教會。
在寫給克爾基爾斯孔主教(Bishop Kerkirskom)的信中,真福德奧斐拉克特概括地提到這些煽動者是「宣示信仰的福音的敵人」。在寫給同一位主教的另一封信中,他描述了他們中的一人,這人「拒不敬禮天主之母,凡惡待教會的人,他都加以贊許,凡在教會慶節行敬禮並前往教會聽總主教講道的人,他都加以嘲諷。」這些歹徒顯然都是異端份子,或是保祿派人士,或是波格米爾派人士,當時在保加利亞教會裏有許多這樣的人。他們越是憎恨正統教會,對教會、對真福德奧斐拉克特而言,他們就越危險。他們在君士坦丁堡散播謠言攻擊這位聖善的主教,宣稱他損害貧窮的保加利亞人的利益以自富。他們甚至在皇帝御前公開指責他,令皇帝認為保加利亞總主教獲得過份大的權力。在保加利亞,一個名叫拉匝祿的教會官員起兵反對他。這個拉匝祿週遊保加利亞各地說總主教的壞話,挑唆那些因異端及其它為教會法所禁止的事而被總主教絕罰的人起來反對總主教。
儘管真福德奧斐拉克特因保衛教會的權力與財產飽受痛苦,他仍沒有喪失他對教會福利的熱心。他希望成為他的羊群的父親,不但為她做了他的職務所要求他做的事,也做了基督徒的愛促使他做的事。他像慈父一樣地為保加利亞教會辛勞不懈,這在鄰近的部落與國家入侵保加利亞的時候特別明顯。蠻族人蹂躪保加利亞,搶掠焚燒教堂,刼掠教會財產,迫使神職人員躱藏到森林與曠野之中。真福德奧斐拉克特以對保加利亞教會的慈父之愛,按他所能的盡力減輕教會所受的苦難。當這樣仍達不到目標時,他就請其他人幫助。他寫信給可敬官長(Sebastokarator)[3],為某個受敵人破壞、沒有主教、司祭或執事的教會尋求幫助。甚至連受派照管教堂的平信徒也逃走了,棄教會於不管。德奧斐拉克特寫道:「我乞求你憐憫這一由保加利亞國王鮑理斯[4] 所建造的著名的教堂,連同另外七個教堂。他修建了它,你一定要恢復它,好讓主能更新在你內的正義之靈。」一位主教的主教座堂在城市荒廢時被火焚燬了。真福德奧斐拉克特深感痛苦,寫信安慰他的兄弟主教,表達了因他的弟兄所遭受的苦難而感受到的憂愁。出於他的謙卑,他認為眾教會所受到災難都是他自己的罪所遭致的。他以先知達味的話高呼:「我有禍了!因為我的罪,他們縱火焚燒了祢的聖殿。[5] 誰會使我的頭變成水源,我的眼化為淚泉,好能日夜為我的人民哭泣,甚至為被殺死的女兒哭泣?[6] 可憐的城市,願先知約納的那株枯乾而死的蓖麻,再次出現!除了我的人民——天主的教會——的母親外,有什麼能給予更大的安慰呢?」主後1097年,當阿普利亞人在第一次十字軍的領袖波赫蒙德的領導下攻擊保加利亞人期間,真福德奧斐拉克特從奧赫里德前往得撒洛尼避禍。
為了妥善照管保加利亞教會,真福德奧斐拉克特經常前往君士坦丁堡,為了他教會的所需尋求幫助;他在許多書信中提及了這些行程。他在帝都還有其他許多朋友及保護者,他們給他相當大的幫助,並在皇帝面前為他請願,獲得了幫助保加利亞受破壞的貧困教堂及修道院的資金,這給了他極大的安慰。真福德奧斐拉克特與虔誠的瑪利亞皇后彼此之間的尊重並沒有因他被派往保加利亞而終止,後來,當瑪利亞隱居在修女院裏的時候,他們仍是這樣。的確,在真福德奧斐拉克特前去拜訪瑪利亞皇后期間,皇后請他教育自己的兒子,皇位繼承人君士坦丁•杜卡斯。這一請求不可能是在德奧斐拉克特任修辭學教師及聖智(聖索斐亞)大殿的執事期間,因為君士坦丁生於1074年,即真福德奧斐拉克特首次離開君士坦丁堡前往保加利亞前三年。真福德奧斐拉克特在他的一篇題為《論君王所受的教養》的文章裏提到了君士坦丁所受的教養。他寫道,這孩子有許多師傅,一些人「以語言天賦塑造他,一些人以受默感的好行為,另一些人則給他教授歷史」。可以想像,德奧斐拉克特對君士坦丁的教育只限於他在帝都短暫逗留期間所給他上的幾節課而已。虔誠的皇后敬重這位保加利亞的主教,希望即使他只給君士坦丁上這幾節課,也可以給這孩子灌輸一些宗教虔誠,也讓他可以受良好的教育。
真福德奧斐拉克特去世的確切時間不為人所知。如果真福德奧斐拉克特陞座為保加利亞總主教是發生在皇帝米哈伊爾七世(杜卡斯)(1067-1078)在位的最後幾年裏,到1107年,他管理保加利亞教會的時間不會超過三十年。因此,我們可以猜想,到1107年,他已高齡。他在這一年與人通信時,他提到自己得了重病。由於在這封信後就沒有歸於他名下的書信了,因此可以假定他在1107年寫上面這封信時已近生命的終點,他的一生充滿了屬靈工作,不久之後他就去世了。真福德奧斐拉克特被冠以「聖教父」與「教會聖師」的榮銜。在一些古老的主教名單以及他所著的《佳音疏》(blagovestnik)[7]上,他的名字前冠以這些榮銜。一些希臘作家也稱他為聖人。他們引用他的著作——特別是他對新約各經卷的註釋,稱之為其思想應受到高度尊重的聖人之作。真福德奧斐拉克特一直都要受到敬禮,這既是因為他所寫的著作,也因為他是一位教會的教父與聖師。
英譯者註:在希臘的卡爾基斯都主教區,真福德奧斐拉克特被當作聖人來敬禮。在聖尼各老•韋利彌若維奇(St. Nikolai Velimirovich)所著的《聖人列傳》(The Prolog of Ohrid)一書中,祂的瞻禮在降生月31日。
[1] 這次大公會議賦予君士坦丁堡教會與羅馬教會相同的特權。
[2] 使徒行實5:29。
[3] 可敬官長(Sebastokarator)是授予皇帝的兒子與弟兄的最高頭銜。
[4] 鮑理斯一世(洗名彌哈伊爾)是保加利亞第一帝國的沙皇(852-889年在位)。他被稱為「亞使徒、保加利亞人民的光照者聖鮑理斯-彌哈伊爾。」
[5] 聖詠73:8。
[6] 耶熱彌亞先知書8:23。
[7] 《佳音疏》(blagovestnik)是斯拉夫文版蒙福者德奧斐拉克特的新約註釋全集的書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