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神聖教父,斯塔夫羅波爾主教聖依納爵•布里安恰尼諾夫


瞻禮日期:凱旋月三十日

我們的神聖教父依納爵於1807年出生在沃洛格達省,他的家庭屬於古俄羅斯的一個貴族家族。在受洗時,父母給他取名為狄米特里。他天姿聰明,品格高尚而又堅強,他總是避免居於控制其他孩子的支配地位,為能獨自退到大自然裡,在那裡祈禱,向天主傾訴衷腸。他喜愛上教堂,愛讀福音,每當他閱讀《聖人傳記》時,心裡都充滿了喜悅。後來,他寫道:「我的天主,沒有什麼人能使我向他開放我的心扉。除了你的皮緬、錫索與瑪加略,給我留下了奇妙的印象。當我祈禱閱讀的時候,我的思想經常奔向天主,漸漸地平安與寧靜進入我的靈魂。十五歲時,一種無法表述的靜默掌管了我的靈魂與內心,但是我對此卻並不明瞭;我以為每個人都是這樣。」

他在家裡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之後,他進了聖彼得堡的工程兵學院,在那裡他學習優異,以致引起了尼古拉大公(未來的沙皇尼古拉一世)的注意。他成了大公特別關照的學員之一。在聖彼得堡這個正努力向西方開放的俄國首都裡,所給予他的世俗生活令他感到空虛。科學與哲學並不能使他的靈性饑餓得到飽飫,他含淚祈求天主不要將他拋棄於錯謬與絕望之中。他和好友米哈伊爾一起花了大量時間,用於祈禱與閱讀教父著作。他寫道:「他們(教父)的聖德是他們教導的正確性的保證。……閱讀教父著作教導我,此生的地上生活必須被祝聖,使我們為永生做好準備,就如同門廳引領人進入富麗堂皇的皇宮一樣。」他充滿了這樣的思想,堅信基督信仰的成全只有在修道生活中才能找到——為他們生活在塵世中的弟兄而言,修士們是光——於是,他開始私下與聖亞歷山大•奈夫斯基修道院的神父們接觸,他們對他靈性上的成熟感到驚奇,並鼓勵他繼續他的探求,雖然他的家人與學院當局都反對他出家。1826年,他得了一場重病,在此期間,他已做好了死亡的準備,他更熱切地祈禱與閱讀。當他痊癒後,他結識了聖帕伊西•韋利奇科夫斯基(瞻禮在帡幪月11日)的傳人、奧普提納修道院未來的長老萊奧尼德神父(進殿月15日)。儘管阻礙重重,他仍聽從良心無法抗拒的召喚,雖然他升為軍官,當他再次生病時,他仍辭去了軍職,進入在斯維爾的聖亞歷山大修道院,在萊奧尼德神父的靈修指導下,成為初學修道。

他被分派到厨房幹活,他謙卑而自制地在他父親的昔日一位農奴的手下服務。有好幾次,當他謙恭地向弟兄們鞠躬時,他彷彿被天主恩寵的強力進入所制服,之後整整好幾天,他都處於這種狀態之中。他的全然聽命使它受到所有修士的敬重,他從不疏忽向自己的神師吐露自己的所有思想的機會,他的神師在最為可靠的修道傳統裡培養他,這在他那個時代已是非常少見的。1828年,在他的長老去了普洛什昌獨修所,後來又去了奧普提納修道院之後,他與米哈伊爾一起住在不同的修道院,從軍校時期以來,米哈伊爾一直都是他的同修。他遇到一位神父,對他說了下面這些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話:「如果我任由一天過去,而沒有為我自己哀哭,就如同一個走向毀滅的人那樣,我就認為自己已受到屬靈昏盲的打擊。」他的父親謊稱他母親病了,將他叫回家裡,希望使他免受修道生活的影響,但是他的努力都是徒勞的,1830年,兩個貴族出生的初學修士前往聖濟利祿修道院,狄米特里在那裡得了一場重病。他的病一痊癒,就由沃洛格達主教剃度出家,法名依納爵。不久之後,他被祝聖為執事,後又被祝聖為司祭。

之後,他被任命為沃洛格達教區的洛波夫修道院的長上,該因年久失修而破壞不堪。雖然他年紀尚輕、身體的健康狀態也不是很好,但這新院長立即就表現出非凡的行政管理以及身為神師的能力。修道院修士的人數不斷增加,修院建築得以維修,修道生活走上了正軌,修道院的秩序井然。由於當地潮濕而又不利健康的氣候,加以修道院位於沼澤中央,他又再次病倒了,不得不搬到莫斯科教區的一位修道院裡。沙皇尼古拉一世一聽說這位昔日他特別關照的人到了莫斯科,就晉升他為修士大司祭,任命他為聖彼得堡的聖謝爾蓋修道院的院長,這座修道院是皇家修道院,經常有宮廷貴族來訪,沙皇交給他一項任務,命他使之成為一座模範修道院。該院的地理位置、修院的氛圍、修院建築的年久失修、鄰近帝國首都以及其與宮廷不可避免的接觸,對聖人由他所讀到的諸聖教父論及修道生活的必要條件,構成了極大的障礙。但是,他卻全心信賴天主的聖意,不久,修道院的建築得以修複,在修院裡建立起嚴格的共修紀律,嚴守所有修道規章。他成功地做到了這些,以致朝聖者開始增多,越來越多的人前來修院請求剃度出家。雖然不斷的生病令依納爵的健康每況愈下,但他仍給予他的修士們靈修指導。他對人性的軟弱加以忍耐與寬容,深知應如何成為眾人的慈父,給他的團體帶來極大屬靈活力。他特別強調向神師告明所有思想的重要性,在內在的爭戰中以警醒、冷靜與耶穌禱文作為武器。四年後,他被任命為聖彼得堡教區的所有修道院的監督,因此,許多青年人都感受了他的影響,但這也給他樹立了許多敵人。一些神職人員,出於對他受任命、負起如此重大的責任的嫉妬,一些上層社會的人士因聖人指責上層社會裡所流行的倫理鬆懈而受到冒犯,他們頑固地尋找機會破壞聖人所做的努力,使之一無所成。儘管如此,在這些試煉期間,他仍不斷感謝天主,他在他的《哀歌》中寫道:「正是在這些試煉之中,仁慈的主使我明白靈魂這一無法用言語表達的喜樂與平安。正是在這些試煉之中,祂允許我每時每刻都嚐到愛與屬靈的祝福,在這期間我遇到了我的敵人,在我的眼裡,我敵人的面容如同光明的天使一般……像耶穌那樣地成為一個犧牲是何等的福氣,像右盜那樣被釘在救主的邊上,對祂說:『……這對我們是理所當然的,……主啊,當祢來為王時,請祢紀念我!』這是何等的福氣啊!」當他受到同樣的考驗之時,他會退隱到自己的小室裡祈禱,淚流滿面,直到他得到天主的安慰,內心充滿不可言喻的喜樂為止。那時,從他的心裡會發出天主的聖言,他就將所聽的這些記在他的靈修著作之中。經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當這種狀態過去之後,他才離開自己的房間,他的臉發出光芒與令人稱奇的寧靜。

1847年,由於健康原因,他暫時被解除了職務,退隱到靠近沃爾伽的科斯特羅馬省的聖尼古拉•巴拜耶沃修道院。他利用這段寧靜的時間寫下了大量書信,以指導他的神子善度靈修生活,並繼續撰寫他的靈修著作,特別集中在耶穌禱文這一主題上。他清楚地意識到有許多欺詐正伺機向人發起攻擊,而許多初學者在靈修上卻沒有權威的指導,他特別強調真誠的悔改,以及藉由淚水所彰顯來的謙卑,惟有它們能保護我們免受由自我滿足與驕傲所生出的靈性欺詐。他建議初學者不要太快就使用教父們在他們的著作中所提到的使思想專注於內心的方法,強調是為聽從福音誡命所指引的倫理行為,使我們的情慾得到淨化,使我們的心準備好,在天主願意之時,成為相稱領受心禱恩賜的器皿。因此,他推薦初學者多做悔放的祈禱,將他的注意力集中在耶穌禱文的字句上,從一開始就反復慢慢地、在內心中低聲誦唸禱文。就這樣集中注意力,意念會逐漸與神魂「意氣相投」,教父們稱神魂為「心」。因著天主的恩寵,「心的位置」會自己啟示給我們,那時,我們的整個存在會被吸引進入真正的默觀之中,進入不受欺騙的屬靈喜悅之中,充滿了因「默觀」永生天主而有的喜樂。但是,這一屬神的恩寵,這一天主傾注於達致聖德高峰之人身上的愛,一直向那些想要在錯誤的時候、無禮而又輕率地擁有它的人關閉著。

後來,他又在奧普提納修道院住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又再次被任命為聖謝爾蓋修道院院長,在那裡,他於1857年被祝聖為斯塔夫羅波爾主教,儘管他本人非常渴望過退隱的生活。那地方靠近高加索與黑海地區,新近剛被俄國人征服,那裡的居民對俄國人仍存有敵意。他再次服從天主聖意的安排,盡力在他的廣大教區裡巡視,對青年的宗教教育做出了巨大貢獻。1861年,他再次病倒了,獲准與他的一些神子一起退引到聖尼古拉•巴拜耶沃修道院。他被任命為這座破敗不堪的修道院的長上,他將修院組織了起來,新建了一座教堂。此外,他撰寫著作,指導修士,修士人數開始增加,他接待當地的農夫,他們前來向他詢問各種各樣的事情,他成了他們靈魂與肉體的良醫。1867年,他在那裡安息主懷。

聖依納爵留下了豐富的屬靈遺產,對那些渴望在今天跟隨諸聖教父的可靠傳統、尋求天主的人而言,它們都是最為可靠的指引。在他去世後,聖依納爵向他的一個受魔鬼攻擊而受到欺騙的神子顯現,他的臉上發出耀眼的光芒,聖人對他的神子說:「在我的書中所寫的一切都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