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爾尼戈夫總主教聖斐拉瑞特
瞻禮日期:安息月九日
切爾尼戈夫總主教聖斐拉瑞特,俗名狄米特里•格列戈利耶維奇•科諾別耶夫斯基,於1805年10月23日出生於俄國坦波夫省沙茨克地區的列斯諾耶•科諾別耶沃村的一個司祭家庭。在他出生的那天,除了當地的一位聖愚阿列克謝,沒有人知道在村子裡發生的事件,這位聖愚敲起了教堂的鐘。當人問他為什麼敲鐘時,他就將狄米特里的出生告訴他們,說他將「響徹全俄羅斯」。
狄米特里在家裡接受了他的早期教育。他在五歲時,就已經在教堂裡幫忙唱經了,他的姑姑教他用心記住聖詠。他的父親格列高利司祭是一位出色的宣講者與模範牧者,他的母親阿納斯塔西亞也是虔誠的典範。格列高利神父習慣將全家聚集到桌旁,特別是在漫長的冬夜,給他們高聲誦唸聖人傳記。年青的狄米特里熱切地聆聽,教會諸聖的功績與勞苦令他著迷。這對他今後的生活肯定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後來他要出版好幾本有關聖人的著作。
在他七歲時,狄米特里被送到維沙修道院,為能在梁贊神學院的前任院長、修士執事(後來的修士大司祭)尼康的指導下,接受進一步的教育。他在那裡學了兩年,通曉了今後他所必須了解的各種學科。他從維沙進了沙茨克的神學學校。有一次,在暑假期間,他和自己的姑媽一起去了薩洛夫獨修所,在那裡,他受到大聖塞拉芬的祝福,聖人說:「這個年青人將成為教會的傑出人物,他要在全俄羅斯被當作一位博學之人受到光榮。」當狄米特里的哥哥瓦西里後來前去請求聖塞拉芬祝福自己加入修道院時,聖人對他說:「只有你兄弟被賜予這一恩賜,每個月都從自己的口袋裡抽出一本書來【這可能是指聖斐拉瑞特會最終將出版許多書籍。 ──英譯者註】──但你卻應回家,按天主指示你的生活。」
當他還在沙茨克的學校裡讀書時,狄米特里就引起了坦波夫的約納(•瓦西里耶夫斯基)主教的注意,當時主教在那裡監考。狄米特里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主教給他取了一個新的姓氏(這是當時的慣常做法)。考慮到狄米特里的身材矮小以及他所表現出來的謙卑,他給這個勤奮的神學生取了古米萊夫斯基的姓氏。【源於拉丁文humilis,意為謙卑或卑微。 ──英譯者註】
之後,狄米特里進了坦波夫神學院,在那裡他仍然表現突出,精通拉丁文與德文。人們很少看到他手中沒有拿著書,他還花時間幫助其他學生。
1826年,狄米特里進了莫斯科的神學學院,在那裡獲得了如下評語:「狄米特里•古米萊夫斯基以溫和謙卑而聞名,他嚴格地專注於自己及自己的行為,他的靈魂不斷處於虔誠的狀態之中,由此使他自己傾向於修道生活。」
1829年8月19日,狄米特里在學院裡由莫斯科都主教聖斐拉瑞特剃度出家,成為一位修士,聖人將自己的法名給了他,這表明這個年青人贏得了聖人的喜愛。1830年2月3日,聖斐拉瑞特都主教祝聖這位新修士為執事,同年6月29日,他被祝聖為司祭。
在這位偉大的莫斯科都主教的關心注視之下,這個年青神學家不斷成長。人們都注意聖人像慈父一般的關心他的這個門徒。都主教甚至讓年青的斐拉瑞特對自己的講道加以評論。按自古相傳的慣例,斐拉瑞特都主教是在準備讓斐拉瑞特神父做自己的繼承人。
甚至在由學院畢業之前,斐拉瑞特神父就被委派為學院圖書館管理員,畢業後,他仍保留了這個職位。1831年6月,他獲得了學院裡的教會歷史教授的教職,第二年,轉為聖經教授。之後,在1833年5月,在委任他為學院巡察員的同時,他又轉為倫理及牧靈神學教授。1835年1月,他升為修士大司祭,那一年12月,他被任命為學院院長。他還有其它許多職務,此外,斐拉瑞特修士大司祭還被任命為莫斯科的主顯聖容修道院的監院。
斐拉瑞特修士大司祭的講座深受大眾喜愛。他具有百科全書式的學識,對於許多歷史、哲學及其它知識領域的問題,他給出了全新的表述,以他對相反觀點恰當而原創的批判,令聽眾深感興趣。這位精力充沛的院長還極其鼓勵在學院內進行學術研究。在他的倡議下,學院創辦了一份學術刊物,專門發表教父著作的譯文及靈修文獻。
斐拉瑞特神父深愛着神聖禮儀(彌撒聖祭)。從他開始在祭臺前事奉的第一天起,直到他去世,這愛都是顯而易見的。在每次舉行彌撒時,從革魯賓之歌起,直到他領受聖體聖血,他的眼睛中都會流下熱淚,當他拿起聖羔(即聖體聖血)誦唸領聖體前的經文時,都會泣不成聲。即便在領受了聖體聖血後,他都要花一段時使自己平復下來。
1841年12月21日,斐拉瑞特修士大司祭在聖彼得堡的喀山聖母主教座堂被祝聖為里加主教,普斯科夫教區監牧,半年後他就前往那裡。他在里加的前任伊雷納古主教,由於接納大量新教徒加入正教會,激起當地新教徒的忿怒,因而被召回。
感謝他專心致志的活動,在利沃尼亞農夫中間,教理講授得以加強,必要的正教書籍,包括禮儀經書,開始被譯成拉脫維亞語和立陶宛語。斐拉瑞特主教創建了六十三個新堂區,找出堪當領受司祭職務的候選者。他成功地在里加的許多地方創辦了神學學校,學校以當地語言授課。同樣,他也為生活在波羅的海國家的裂教者的皈依而努力工作。他的所作所為最終也引起了當地的德國路德派教徒及牧師的不滿,這並沒有什麼可奇怪的。為了使當地民眾不接受正教信仰,他們從未停止過使用暴力:他們使教友挨餓受凍,將他們全家趕出他們的土地,解雇他們,把他們投入監獄,甚至把他們活活打死。但是,令所有人都感到驚奇的是,人們並沒有因此而停止加入教會。1845年9月,僅僅六天的時間裡,就有超過四千人加入正教會。本地居民對基督所具有的如此大的熱忱激起了當地地主及新教神職人員的怒火,他們開始盡一可能地使斐拉瑞特主教重蹈他前任的覆轍。三年後,主教被調離了,這令教友非常難過。
1848年,斐拉瑞特主教改任哈爾科夫主教。在那裡,他仍是一位不知疲倦的牧者。他花費了大量精力造訪教區內的所有教堂,只要他發現他們有什麼問題,就加以糾正。在他哈爾科夫創建了哈爾科夫的女子學校,給婦女提供廣泛的教會及實踐科目的教育。他也非常關心教區內的教堂與修道院,修繕並新建了許多教堂與修道院。在克里米亞戰爭期間,斐拉瑞特主教給予軍隊積極的支持──分發聖像,舉行祈請禮,當傷兵被帶回家後,還將神學院改成醫院收容傷兵。
在斐拉瑞特主教任哈爾科夫大司牧期間,他出版了許多著作,包括歷史著作與他在里加時所發表的講道與談話的選集。1858年,《基督受難講道集》出版。多年來,斐拉瑞特主教在大齋期內向他的羊群發表了這六十篇講道。在這些講道中,他既以一個歷史學家的身份,又以一位牧者的身份,研究了福音中有關基督受難的敘述,按時間順序,對它們作了清晰的闡釋。藉著他那富於教育意義、為真誠而發自內心之愛所滲透的話語,他給各個時代、蒙受各種召叫的人們,提供了有關真正基督徒生活的教導。
斐拉瑞特主教在哈爾科夫任大司牧期間充滿了安慰,就如同他在里加期間充滿了憂傷一樣。如今他的博學以及他為弘揚正教所做的一切在全俄羅斯家喻戶曉。1857年4月7日,為了褒揚他對教會所做事奉,俄國神聖主教公會提升他為總主教,授予他出席主教公會會議的榮譽。兩年後,1859年4月,斐拉瑞特總主教改任切爾尼戈夫總主教,他在那裡度過了餘生。
就如在哈爾科夫那樣,斐拉瑞特總主教開始著手給他教區內的各教堂與修道院帶來更盡可能良好的秩序,為女子建立了接受高等教育的學校。當他看到極需在農民中間創建學校時──那時,在整個教區只有二十所公立學校──就集中了所有可能的資源,包括國家的與私人的,創建堂區學校。這些學校用俄文和教會斯拉夫文,讓男女孩童學習文化,以及教會的知識。到1862年,在教區裡,這樣的學校已有843所之多,共有923名教師,前後有15116名男生,2360名女生在學校裡學習。除了他所要履行的眾多行政職務以外,他一如既往抽出時間撰寫了大量著作。每年冬天,他都會在葉列茨的修道院裡住上一段時間,在那裡,他將大部分時間用於寫作上。
聖斐拉瑞特的學術與文學活動保留了他博學的證據。他的著作獲得了基輔神學學院的認可,1860年,該院授予他神學博士學位。已出版的聖斐拉瑞特的著作有159部之多,其中最著名的有:《基督受難講道集》,《俄國教會史》,《在里加的講道與談話》等。當這位傑出的歷史學家與神學家在1866年獲得聖亞歷山大•涅夫斯基勛章時,在帝國訓令中這樣指出,他的著作是「祖國靈修文學的瑰寶」。
斐拉瑞特總主教晚年開始體弱多病。不能再坐著寫作,於是他開始以躺臥的姿勢,用顫抖的手執筆寫作。儘管他體力有限,但仍持續將自己的羊群放在首位。
1866年,在基輔及其週圍地區爆發瘟疫,霍亂流行,並逐漸向南方的切爾尼戈夫地區蔓延。聖斐拉瑞特決定在這時候巡視整個教區。周圍的人努力勸說他不要在此時出巡,但他卻回答說:「我發現,就在現在,我的旅行是非常及時的,因為人民喪失了信心,我需要去鼓勵他們。」1866年8月5日,他離開了切爾尼戈夫,想要在8月17日結束他的行程。他在波茲納村舉行了主顯聖容節的禮儀,訪問了兩座鄉村教堂,並祝聖了第二座教堂。這是他最後一次主持彌撒。正如前面所說的,他總是在彌撒中流淚,但這一次,他不受控制地在整臺彌撒中哭泣。雖然很快人們就發現他也染上了霍亂,但他仍設法訪問了六座教堂,最後,他不得不停在科諾托普鎮,臥床不起。儘管他承受著極大的病痛,在患病期間,他從未停止祈禱。最後,在8月9日早晨,斐拉瑞特總主教在辦了臨終告解,領受聖體聖血,誦唸靈魂離體聖頌典之後,安然離世歸主,他不知疲倦而又無私地為主奉獻了他的一生。
從第二天開始,人們成群結隊地前來將聖人的遺體由科諾托普鎮運回112英里之外的切爾尼戈夫,有超過一萬民眾隨行。在整個行進期間,沒有發生一例霍亂。人們尚未抵達切爾尼戈夫,瘟疫就終止了。痛苦悲傷的羊群將總主教安葬在聖三-依林斯克修道院的至聖聖三堂的祭臺下面。
2009年,莫斯科宗主教區轄下的烏克蘭正教會的主教公會,宣佈斐拉瑞特總主教為聖人,將他的名字加入切爾尼戈夫教區本地所敬禮的聖人名單中。他的紀念日在他去世的安息月9日,以及他宣聖的帡幪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