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菲羅波爾與克里米亞總主教聖路加
瞻禮日期:聖君月二十九日
聖路加俗名瓦倫廷•費利科維奇•沃依諾-雅西耶尼耶茨基,於1877年出生在烏克蘭的克爾的一個波蘭貴族家庭。他從小就對繪畫有很大的興趣,因此他決定進聖彼得堡的美術學院學習。但是,在進行入學考試期間,他卻產生了極大的懷疑,因此他下定決心,以為自己沒有權力因自己的喜歡而行事,相反,他必須為了減輕他人的痛苦而工作。他在慕尼黑短暫停留了一段時間後,就返回了俄羅斯,開始繪畫;但是,主有關莊稼的工人的話語(瑪9:37)召叫他為天主的子民服務。他決定學醫,就進了基輔的醫藥專科學校,他的繪畫天賦吸引他認真地學習解剖學。他在日俄戰爭爆發之前出色地完成了他的學業(1903年),他在貝加爾湖附近的赤塔市的醫院裡開始了他的醫生生涯。在那裡,他與一位護士結婚,兩人育有子女四人。後來他們去了辛比爾斯附近的阿達爾托夫的醫院,之後又去了庫爾斯克的留巴的醫院。他研究了使用全身麻醉所產生的諸多問題,得出結論,認為應以局部麻醉替代全身麻醉。儘管存在著種種不確定的因素,他卻常常成功的完成手術,以致週邊地區的許多病人都到他那裡來求醫。
他在薩塔羅夫的羅曼諾夫卡生活了一段時間,他成了佩瑞雅斯拉夫爾-匝肋斯基的一個有著五十個床位的醫院的主管醫生。在那裡,他密集地進行外科實踐,與此同時,他仍繼續醫學研究。1916年,在莫斯科,他成功地完成了有關使用局部麻醉的論文的答辯,之後,他開始研究傷口潰爛的問題。1917年,當革命在各大城市裡爆發之時,他成了塔什干市的一家大醫院的院長,他和全家一起住在那裡。但是,他的妻子死於肺結核。他讓自己的護士在手術大樓裡照料他孩子的教育。她答應了,這樣他就能夠繼續在醫院與大學裡工作,他在大學裡教授解剖學與外科學。他經常參加有關靈修問題的討論會,在這些討論中他公開反對無神論的唯物主義。在一次這樣的會議上,他發表了長時間的熱誠講話,英諾森主教對他說:「醫生,你必須成為一位司鐸!」雖然他從未想要接受祝聖,成為神職人員,他仍接受了主教的建議。就在那一主日,他被祝聖為執事,並在下一主日被祝聖為司鐸。作為一個司鐸,他仍繼續從事醫生與教師的工作。主日,他在主教座堂參加慶典,身穿神職長袍教導信友。他很少舉行禮儀與聖事,但卻熱心於宣講工作,這些宣講都是以有關那一時代的靈修主題的討論為結束。有兩年的時間,他公開與一位背教的司鐸辯論,此人負責那一地區的反宗教宣傳,最後以一種不體面的方式死去。
1923年,當「生活教會」的裂教主義在教會之中撒播分裂與混亂之時,塔什干主教被迫逃亡,將教區交給聖人與另一位大司鐸照管。忠於教會的神職人員召開了一次會議,選舉聖人為主教,一位途經該城的流亡主教核準了這一決議。他在自己的房間裡為聖人舉行了剃度禮,給他取法名為路加。他打發聖人前往距撒馬爾罕不遠的一個小鎮,有兩位流亡主教生活在那裡,就這樣,他於1923年3月18日在那裡秘密接受了祝聖,成為主教。大約在他返回塔什干、第一次主持彌撒十天後,他被秘密警察逮捕。他被指控從事反革命活動,是英國人的間諜,被判在西伯利亞流放兩年。在前往流放地的途中,他救了幾個他所遇到的病人。在流放地,他在醫院裡工作,在那裡的手術都由他主刀。當他祝福病人,並在手術前祈禱時,秘密警察禁止他這樣做,但主教卻堅定地拒絕聽從他們。因此,他傳到警察局,他們給了他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讓他收拾好所有,他被送到了北冰洋的沿岸,在那裡的村莊裡度過了冬天。大齋期開始時,他被召回,繼續他在醫院裡的工作,因為他的離去,醫院裡沒有了外科醫生,導致在當地的農民中發生了騷亂。1926年,他刑滿釋放,之後他回到了塔什干;第二年秋天,塞爾吉都主教先後任命他出任幾個教區的助理主教與主教,但是,在諾夫哥羅德都主教阿爾塞尼的建議下,路加主教婉拒了這些任命,並請求退休:這一決定後來令他十分後悔。
他在平靜之中繼續他的工作大約三年之久。1930年初,他在醫學院裡的一個同事,米哈依洛夫斯基因自己兒子的死亡而痛不欲生,他想要給屍體輸血,好讓他能活過來,之後自殺了。應他的遺孀之請,考慮到死者死前的心理狀態,路加主教同意為死者在教會中舉行殯葬禮。無神當局以此為藉口,指控他合謀殺害了那位教授,說他出於宗教狂熱,想要阻止以唯物主義的科學方法使人復活。在聖塞爾吉大教堂被毀之前不久,他被逮捕。他經歷了一系列的審訊,之後他被送回牢房,他的健康因惡劣的環境受到損傷。最後,主教被判流放到西伯利亞三年。在流放地,他仍在醫院裡工作。由於他長了腫瘤,前往列寧格勒動手術,在那裡,有一天,當他參加禮儀,站在教堂裡時,感受到一種巨大的屬靈經驗,使他記起了要獻身於教會事奉的初衷。他被帶到莫斯科接受進一步訊問,無神當局答應給他提供進行科學研究的環境,條件是他必須放棄神職。對此,他堅定地予以了拒絕。
1933年,他獲得了釋放,為能繼續從事醫學研究工作,他尋求負責一個空閑的教區,但是未獲批準,他只得回到塔什干,在那裡,他能在一座小醫院裡工作。1934年,他的《論潰爛傷口的手術》一書出版;這本書很快就成了經典之作,為他贏得了斯大林獎及國際聲譽。
在他於塔什干工作期間,他染上的熱病,導致了視網膜剝落,但是他仍繼續他的醫學工作,直到1937年。那時正值斯大林發動的肅反運動期間,這一運動所針對的對象不但是信徒與那些反對當局的人,也包括初期的共產黨領導,數以百萬計的人被送進了進中營。聖路加與塔什干主教及全體忠於教會的神職人員再次被捕──他們被控建立反革命組織。他連續十三個日日夜夜不停接受審訊:在耀眼的燈光下,警察不停地訊問他,想要迫使他的答話自相矛盾。當他開始絕食抗議時,他們將筋疲力竭的聖人關押在警察局的地下室。在接受了進一步的審訊與折磨後,他耗盡了所有體力,已無法控制自己的所作所為,他最終簽署了一份聲明,承認自己捲入了反共陰謀。1940年代初,他第三次被流放到了西伯里亞。經過了千辛萬苦,他設法繼續做外科醫生,甚至在托木斯克繼續從事醫學研究。1941年,德國入侵蘇聯,蘇德戰爭爆發,聖人被指派為克拉斯諾亞爾斯克整個地區的軍隊醫院的負責人。與此同時,他還成了那一地區的教區主教,塞爾吉都主教將他提升為總主教。他參加了1943年的俄國主教公會議,在這次會議上,塞爾吉當選為宗主教,聖人成為主教公會的終身成員之一。由於戰爭,當局對教會的逼迫放鬆了一些,聖人為宗教復興做出了巨大的努力,他以極大的熱忱四處宣講,在他去世後,人們收集了他所發表的講道出版成書,共有十二冊之多,共收錄了他的1250篇講道。1944年,醫院由克拉斯諾亞爾斯克遷往坦波夫,他也移居那裡,負責指導當地的教區事務,在此期間,他出版了許多醫學與宗教著作,特別是題為《論靈、魂、體》的反對無神論唯物主義的護教著作。在這部護教論著中,他運用了堅實的科學論據,支持基督教人類學原則。
1946年,他來到了克里米亞,成為辛菲羅波爾總主教。他在那裡首先致力於神職人員的行為改造。他教導說,一位司鐸的心靈必須是一團為福音之光與他對十字架之愛所燃燒的烈火。心臟病迫使他不能再給人做手術,但是,他卻繼續給病人提供免費的咨詢,並給予當地的醫生醫學上的建議。在這一時期,因著他的代禱,發生了許多奇跡醫治。1956年,他完全失明,但他仍然堅持舉祭、宣講,並管理教區事務。他勇敢地反對當局關閉教堂以及各種宗教逼迫。當他完成了他在世上的工作,為主作完了他應做的見證後,於1961年6月11日安息主懷。教區的全體神職與大批教友參加了他的葬禮,他的墳墓迅速成了一個朝聖地,直到今天,那裡仍不斷有奇跡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