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彼得堡的聖愚克塞尼亞生平
(瞻禮在主顯月二十四日)
現存的有關真福克塞尼亞的唯一的生活資料是她墓碑上的墓誌銘:「因父、及子、及聖神之名。安息於此處的是天主的僕人克塞尼亞•格里戈里耶夫娜的遺體,她是御用唱詩班成員安德肋•費奧多羅維奇•彼得羅夫上校的妻子。二十六歲守寡,做朝聖者四十五年,享年七十一歲。人稱她的名字為安德肋•費奧多羅維奇。願凡認識我的人都為我的靈魂祈禱,好使他自己也能得救。阿們。」
是誰寫了這一墓誌銘,沒人知道,但這就是我們所知道的有關真福克塞尼亞早年生活的一切:只知道她生活在伊麗莎白•彼得罗夫娜皇后和葉卡捷琳娜二世女皇統治時期,以及她嫁給了御用唱詩班成員安德肋•費奧多羅維奇•彼得羅夫上校。由後一事實,我們可以認為她出身低級貴族。
我們可以推測,她早年過著平凡而舒適的生活,沒有做任何值得記錄或應受讚賞的事。看起來,她的婚姻十分幸福,深愛著丈夫,而她丈夫也許有些世故。她丈夫尚很年輕,身體健康,但是,有一天晚上他在一次酒会上突然去世。
心愛丈夫的意外死亡徹底粉碎了克塞尼亞和她的個人世界。她當時二十六歲,沒有孩子,而她所熱愛的丈夫卻在沒得到神聖奧秘(聖事)的幫助下突然離世。這位盡乎發狂的寡婦環顧自身,環顧她所有的財產,環顧她那毫無意義的小小世界,突然開始明白到所有世間的快樂和財富都是虛無而又短暫的。她意識到,只有天上的財寶以及在基督內的真正喜樂才具有真正的價值。
令她的親戚朋友們大為震驚的是,克塞尼亞•格里高利耶夫娜開始把她所擁有的一切都捐贈了出去。她把自己的錢財和私人物品都分送給了窮人,甚至把自己的房子也送給了好友帕拉斯基娃•安東諾娃。
最後,她的親屬認為她已完全喪失了理智,他們向她已故丈夫的財產托管人提出請求,阻止克塞尼亞處置自己的財產,理由是她因丈夫的死而精神失常。托管人把克塞尼亞叫來,經過長間的仔細盤問,裁定她的精神完全正常,完全有權隨意處置自己的財產。
專注於世俗事務的人自然會認為,凡是把自己的財富捐贈出去的人一定是瘋了。他們無法明白,克塞尼亞已經經歷了徹底的重生,她從一個世俗的女人轉變為屬靈的存在。
克塞尼亞認識到人間不可能有真正的幸福,世俗的財產只是獲得在天主內的喜樂的一種障礙,因此,在由所有這些障礙中解脫出來後,克塞尼亞突然從聖彼得堡消失了八年。據說,在這些年裡,她和一個聖潔的女修行人的團體一起生活在某個獨修所,向一位長老學習祈禱和靈修生活的知識。正是在這段時間裡,她受到召叫去完成屬靈成全的最高壯舉,即:為了基督而成為愚妄的。
為此,她回到聖彼得堡,身穿亡夫的舊制服和麻布衣,在這之後,她拒絕回應克塞尼亞•格里戈里耶夫娜這一名字,而只對她亡夫安德肋•費奧多羅維奇的名字作出回應。彷彿是由於她對丈夫的深愛,因而希望以某種方式親身背負他未悔改的罪和他未經領受聖事而不幸去世的重擔。她為自己和丈夫的罪感到悲傷,於是離開她的家,開始了她漫長的朝聖生活,她在聖彼得堡較為貧窮的地區,即彼得堡區(Peterburgskaya Storona)的街道上游蕩。她最常出現在聖瑪弟亞堂區附近,最貧窮的人就住在那裡的破舊小屋裡。
起初,那一地區的人以為這個衣著怪異、衣衫不整的女人只是個頭腦簡單的乞丐,惡人們,特別是街頭的頑童,常常會騷擾嘲笑她。然而,她以完全的温柔,將偉大的無罪受難者──基督耶穌的形象擺在自己面前,基督毫無怨言地聆聽所有的指責,承受所有的迫害,受到可怕的折磨,被釘在十字架上。因為祂的榜樣,這位蒙福之人努力温順地、默默地忍受她的苦難,按照耶穌在世上所做的最後祈禱:「父啊,寬赦他們吧!因為他們不知道他們做的是什麼。」寬恕了他們的罪。
只有一次,那一地區的人看到她生氣了。街上的孩童看到這個衣衫襤褸的老婦人,就開始像往常一樣,嘲笑煩擾她。這位真福之人通常都會毫無怨言地承受這一切。但這一次,男孩們並不滿足於辱罵,看到她並不沒有在意到他們的嘲笑,就開始向她扔泥巴和石頭。最後,他們甚至使真福克塞尼亞耗盡了耐心,她飛快地朝他們跑去,在空中揮舞著她的手杖。那一地區的居民看到這位真福之人如此憤怒,都嚇了一跳,他們立即採取措施,防止有人進一步冒犯她。
正如我們的主耶穌基督所說:「人點燈,並不是放在斗底下,而是放在燈台上。」天主所喜悦的克塞尼亞也是如此。漸漸地,人們開始意識到克塞尼亞不只是個乞丐。他們開始邀請她到家裡去,給她提供衣物以抵禦聖彼得堡的嚴冬,還給她一些布施。她從不接受衣物,只接受了小銅錢,這些小銅錢被稱作騎馬國王銅錢,因為上面印有一位騎士(其實是聖格奧爾基)的像。
她會把這些銅錢分給窮人,有時,顯然是帶著某種預言。有一次,克塞尼亞在街上遇到一位虔誠婦女。就給了她一枚五戈比的銅綫,說:「拿著這五戈比,這是騎馬的國王,它會被熄滅的。」婦人接過五戈比的銅錢,一邊起,一邊想著這位真福之人說這話的意思。她剛來到自己所住的街區,就看到自己的房子著火了。她向自己的家跑去,就在火焰被撲滅的時候,她來到了那裡。然後,她意識到,這位真福之人以她奇怪的話語預言了這事。
克塞尼亞究竟是在什麼時候開始表現出洞察一切的恩賜(即俗稱的開天眼)的,我們不得而知,但可以十分肯定的是,天主確實賜予了她這一恩賜,藉著這一恩賜,她能為祂作見證,幫助她身邊真正虔誠的人。天主賜予自己的某些僕人先見之恩,這有許多作用。它常能使軟弱的信徒信服,使他們在得救的道路上更加堅強;它甚至能使懷疑的人沉思默想天主,有時還能因此而得救。罪人因著它而受到責備,再次走上正確的道路,對於真正虔誠的人來說,看到這一恩賜在天主的僕人身上彰顯,會給他們的靈魂帶來喜樂和安慰,而且常常使他們生活中的某些事件變得順利。這不是一種毫無意義的恩賜。
下面的兩個事例,都是非常虔誠而又敬畏天主的人告訴我們的:
有一次,帕拉斯基娃•安東諾娃正坐在這位真福之人送給她的家裡,克塞尼亞前來拜訪。進屋後,她惱怒地看著安東諾娃說:「你坐在這裡縫紐扣,卻不知道天主給了你一個兒子!馬上到斯摩棱斯克公墓去!」安東諾娃知道克塞尼亞是真正的聖人,也知道她的嘴裡從不說閑話,她甚至沒有質疑這個奇怪的命令,立刻就相信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要發生了,立刻起身趕往斯摩棱斯克公墓。
在公墓附近的瓦西里耶夫島上的一條条街道上,安東諾娃看到了一大群人。於於好奇,她走近人群,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好像是一個馬車夫把一個孕婦撞倒了,這個孕婦就在街上生下了一個孩子,随後就死了。
安東諾娃對這孩子動了側隱之心,把他帶回了自己家裡。聖彼得堡警方為查清這孩子的母親的身份、或找到其父親或親戚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徒勞無功,於是孩子就留在了帕拉斯基娃•安東諾娃身邊。她給他提供了良好的成長環境和健全的教育,把他當做自己的兒子來愛護。最後,這孩子成了一位優秀的官吏,對養母晚年的生活也是照顧有加。他還以誠摰的虔誠之心,緬懷對他養母有恩、對他自己的命運有幫助的天主的僕人克塞尼亞。
在真福克塞尼亞的朋友中,有一個寡婦──戈魯別夫夫人和她以美貌著稱的十七歳的女兒。克塞尼亞很喜歡這個女孩,因為她性格温順安靜,且又心地善良。有一次,克塞尼亞來拜訪她們,女孩開始煮咖啡。「我的美人,」克塞尼亞轉身對女孩說,「你在這裡煮咖啡,而你的丈夫卻在奧赫塔埋葬他的妻子。快去那裡吧!」
女孩大為震驚。「什麼?我沒有丈夫。……在埋葬他的妻子!」「走吧!」克塞尼亞嚴厲地回答,她不喜歡任何形式的反對。母女兩人深知這位真福之人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地說什麼,於是她們立即聽從她的命令,前往奧赫塔。在那裡,她們看到有一支送葬的隊伍正向墓地進發,於是她们也加入了送葬者的行列。一位年輕的婦女,她是一位醫生的妻子,死於難產,正在下葬。
禮儀之後,舉行了葬禮,在這之後,戈魯別夫母女跟著眾人,將靈柩抬到墓地。葬禮結束後,人們紛紛離去;然而,母女倆卻看到那個正哭泣的年輕丈夫,在愛妻的墳冢邊昏了過去,倒在戈魯別夫母女附近的地上。母女倆努力讓他恢復了意識,並安慰他。他們就這樣相識了,最終,年輕的戈魯別娃成了那醫生的妻子。
天主的洞察恩賜並不總是帶來好消息。有時,它被用來暗示某人即將到來的疾病或死亡,以便他們為自己的命運做好準備。有一次,這位中悅天主的修行人來到克拉皮文家的客人前,他們都站起來熱烈地歡迎這位真福之人。克塞尼亞與和他們交談了片刻,然後感謝女主人的款待,就起身離去了。然而,在离去時,她轉身對克拉皮維娜說:「這裡有綠色的蕁麻(在俄語中,蕁麻一詞為克拉皮瓦),但它很快就會枯萎。」
我們無法確定克拉皮維娜夫人是否聽懂了這些話,但其他客人卻沒有聽出這話有什麼特別的意義。不過令大家驚奇的是,還很年輕且又身體健康的克拉皮維娜夫人突然生病去世了。客人們這才明白,「這裡有綠色的蕁麻,但它很快就會枯萎」這句話預示著克拉皮維娜夫人的死亡。
看到克塞尼亞的這一洞察一切的恩賜,以及她溫良謙卑的生活方式,人們開始意識到她是一位真正的聖愚。那一地區的許多人家都真誠地樂於在家裡接待她,人們發現,凡是真誠地接待她的家庭,家裡總會受到某種平安和幸福的祝福。母親們發現,如果這位真福之人撫摸或搖晃搖籃裡生病的孩子,孩子一定會好起來。因此,每當她走近時,父母們都會帶著孩子來到真福克塞尼亞面前,他們相信只要她祝福他們,甚至拍拍他們的頭,他們就會保持健康。
據說,當店主和商人看到這位真福之人走近時,就會連忙走出店門迎接她,並送一些商品給她。如果她接受了禮物,哪怕只是撫摸一下它們以示祝福,那個商人一整天的生意都會很好。出租車夫總是會設法載著克塞尼亞去某個地方,哪怕只是幾碼的路,或者他們會懇求她只是在他們的車廂裡坐一會兒。無論她上了哪人的車,那人當天的生意都會非常好。
人們漸漸開始接受她的奇怪行為,認為那是出於天主的某種征兆,她的行為確實常常是非常奇怪的。例如,在1761年聖誕節的前兩天,真福克塞尼亞一邊焦急地在彼得堡區寒冷且滿是積雪的街道上奔跑,一邊大聲呼喊著:「烤布利尼餅吧,烤布利尼餅吧,很快整個俄羅斯都要烤布利尼餅了!」(譯註:布利尼餅是俄國人在舉行葬禮和追思禮時吃的。)像往常一樣,沒有人能夠弄明白聖人的這些奇怪的話語的意思,但是,就在聖誕節那天,伊麗莎白•彼得罗夫娜女皇突然去世。當這個可怕的消息傳遍全城時,所有人都明白了,天主的僕人已預言了女皇的去世。
下面所記述的是另外兩起這樣的事件:
眾所週知,安娜•伊萬諾夫娜皇后希望將俄羅斯的帝位固定在她父親一系的皇室後裔中。為此,她召來了自己的侄女安娜•列奧波多芙娜,將她嫁給了安東•烏爾里希親王,當兩人生下一個兒子後,皇后便指定他為自己的繼承人。1740年,安娜•伊萬諾夫娜去世後,伊凡六世(安東諾維奇)被宣佈為沙皇。
一年後,1741年11月24日和25日,發生了政變,伊凡被廢黜,彼得一世的女兒伊麗莎白•彼得羅夫娜被宣佈為女皇。伊凡•安東諾維奇被囚禁在施魯塞爾堡要塞中,他的父母被送到霍爾莫戈里的流放地,最終死在那裡。不幸的伊凡在獄中待了近二十三年。1764年,葉卡捷琳娜二世在位期間,施魯塞爾堡的守衛軍官米羅維奇,陰謀釋放伊凡,想要讓他復位。然而,米羅維奇的圖謀並沒有取得成功,因為要塞的另一名軍官仍然效忠女皇。在這一事件中,伊凡•安東諾維奇被殺。
在這一悲慘事件發生之前三星期,真福克塞尼亞開始日夜痛哭。每個看到她哭泣的人都認為她受到了嚴重的冒犯。當他們要求她給他們解釋發生了什麼事時,她只是回答:「有血,有血!那裡有一條血河!」然後她就哭得更厲害了。
沒有人理解平時平和良善的克塞尼亞為什麼如此激動,更沒有人明白她所說的可怕話語。然而,三個星期後,當伊凡•安東諾維奇慘死的消息在聖彼得堡傳開來後,大家才明白這位真福之人的話。
1796年11月初,克塞尼亞開始四處走訪所有她認識的熟人。她會敲打窗户,直到有人往外看,然後她說:「把麵粉攢起來,我們很快就要烤布利尼餅吃了。」許多人因為她的警告而陷入焦慮之中,以為身邊要有人去世了。兩天後,葉卡捷琳娜女皇去世了。
有時候,克塞尼亞會順便拜訪某個朋友或熟人,和他交談一會,之後,她會突然沉默下來,彷彿在聆聽什麼。之後,她會一躍而起,迅速離開。如果主人問她為什麼要走,要去哪裡,這位真福之人會一邊在空中揮舞著手杖,一邊說:「我得趕緊,那裡需要我。」
除了身上所穿的破爛衣服時,她絕對一無所有。他經常在來到朋友的家裡時,高興宣佈:「這就是我的全部!」
這位真福之人總是喜歡大家在任何時候都對她坦誠相待。在任何情形下,對她隱瞞自己的問題和動機是沒有好處的。她的一个朋友葉夫多吉婭•傑尼西耶夫娜•蓋杜科娃就證明了這一點,她於1827年去世,葬在這位真福之人的墓旁。有一次,克塞尼亞在晚飯之前來拜訪葉夫多吉婭。克塞尼亞的到來令她非常很高興,她急忙前去擺好桌子,給克塞尼亞提供了一些剩下的飯菜。晚飯結束後,葉夫多吉婭感謝克塞尼亞來看她,並為給她吃的剩飯剩菜表示歉意。
她說:「請不要嫌棄這些食物,我親愛的安德肋•費奧多羅維奇。我根本沒有別的東西可以給你吃。我今天什麼也沒有準備。」
「謝謝你,親愛的小媽媽,謝謝你的食物。」克塞尼亞回答說,「只是你為什麼不說實話呢?你是怕給我吃鴨子吧!」
葉夫多基婭嚇了一跳。其實她的爐子裡有一隻烤鴨,那是她為不在場的丈夫準備的。尷尬的女主人立即走到烤箱前,取出鴨子。
「不,不!你在做什麼?我不想吃什麼鴨子。我知道你很樂意把你所有的給我,但你害怕你的母馬頭。為什麼要激怒他呢?」
克塞尼亞曾說葉夫多吉婭的丈夫是「母馬頭」。她不喜歡他,因為他酗酒,性格粗魯,並且言談粗俗。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沒有人知道這位真福之人在哪裡過夜。不僅僅那一地區的居民對此感到疑惑,當地的警察也對此事感到好奇。經過調查,他們發現,這個年老的小婦人晚上都是在一片空地上,向四面八方祈祷、跪拜,而且不管什麼季節、什麼天氣,她都會這樣做。在聖彼得堡的嚴塞冬天裡,這位真福之人就這樣活了下來,這真是天主顯的奇跡。有時,她也會在夜做其它的事。有一次,在1794年,那已是克塞尼亞漫長生命的末期了,斯摩棱斯克公墓那裡正在修建一座新教堂。工人們注意到,在夜間,有人會把磚塊搬到建築頂部需要磚的地方。工人們對此感到驚訝,就決定要找出這個不知疲倦的工人會是誰。通過派人看守,他們發現,那人就是天主的僕人克塞尼亞。
一位作家說:「她必定擁有某種超人的力量,或者在她的內心擁有極其強大的屬靈之火,如此深沉、堅定的信仰,使不可能的事情成為可能。然而,我們想到天主的諸位偉大的聖人,他們藉著自己的信德創造了如此奇妙的奇跡,人類心靈無法理解的奇跡,我們就不要以為這位真福之人的修行偉績是史無前例的,或者是一個有著血肉之軀的人不可能做到的。克塞尼亞真正擁有那種凡事皆能成就的信仰。當她仍活在肉身之內時,她的靈魂卻一直翱翔在這個世界之上,居於與天主的生活而又直接的共融之中。」
這位真福之人總是準備好盡可能地幫助任何人。白天,她會在街上閑逛,她的面容發出溫暖、友好的光芒,反映出她溫良、謙卑與良善的內在精神。晚上,無論在什麼季節,她都會前往田野裡,與天主神交密晤。最後,時間到了,在聖彼得堡的那一地區的街道上和田野裡再也找不到克塞尼亞的身影;在聖瑪弟亞堂區的簡陋的棚屋裡,再也找不到她那光彩照人的面容。天主召叫祂的僕人由她所有的奮鬥中獲得安息,把她帶到自己身邊。克塞尼亞是天主為了照亮信友的得救之路,不時在地上點燃的蠟燭,正如救主自己所說的:「你們的光也當在人前照耀,好使他們看見你們的善行,光耀你們在天之父。」「所以,如果你全身光明,絲毫沒有黑暗之處,一切必要光明,有如燈光照耀你一樣。」
克塞尼亞在世上朝聖期間,總是同情並尋求幫助每一個人,當她離開此世時,也沒有拋棄罪惡的人類;因為無論在天上還是在地上,教會確實是一個整體,真福克塞尼亞在不斷接近我們的救主之時,仍持續不斷地為尚在爭戰之中的教會信友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