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理講授》講授六
論天主的獨一。論信經第一端，
我們唯一的天主。兼論異端
「眾島嶼，你們要在我前聖化自己。以色列必因上主而得救，獲享永遠的救恩：他們不會蒙羞受辱，直到永遠。」（依45:16-17，七十賢士譯本）
一、「願我們的主耶穌基督的天主和父受讚揚」（格後1:3）。願祂的獨生子受讚揚。因為思想「天主」要與思想「父」連在一起，這樣，歸榮耀於父和子就成了不可分割的。因為並非父有一個榮耀，子另有一個榮耀，而是父子同有一個榮耀，因為作為父的獨生子，當父得榮耀時，子也與祂同享榮耀，因為子的榮耀來自父的榮耀；同樣，當子得榮耀時，有著受到如此大讚頌的子的父也備受尊崇。
二、雖然心靈的思維最為敏捷，但舌頭卻需要言詞，需要長時間作為媒介的講話。因為眼睛一眼就能看到無數星辰；但如果有人想要逐一描述它們，哪顆是晨星，哪顆是晚星，並識別出每一顆星星，他就需要用許多言詞。同樣，心靈在最短暫的瞬間就能看到大地和海洋，以及宇宙的所有界限；但它在瞬間想到的東西，卻需要用許多言詞來描述。然而，儘管我提到的例子很有說服力，但它畢竟是軟弱無力的。因為我們講論天主時，所說的並不是我們應該說的（因為只有天主才知道應該說什麼），而是人性所能領受，以及我們的軟弱所能承受的。因為我們不是解釋天主是什麼，而是坦率地承認，我們對天主沒有準確的知識。因為在與天主有關的事情上，承認我們的無知就是最好的知識。因此，「請你們同我一起讚揚上主，讓我們齊聲頌揚祂的名號」（詠34:3），我們大家一起這樣做，因為單靠一個人是是無能為力的；不，即使我們大家都團結一致，也無法做到我們應該做的。我指的不僅僅是在座的各位，即使普世教會的所有子女，無論是現在的還是將來的，都齊集一堂，也不配歌唱讚美他們的牧人。
三、亞巴郎是一位偉大而又可敬的人，但只是與人相比才偉大；當他來到天主臺前時，他坦率地說出了事實真相，他說：「我雖只是塵埃灰土。」（創18:27）他沒有只是說「土」，以免他用四大元素之一的名字來稱呼自己；而是說「塵埃灰土」，以表示他可朽而又脆弱的本性。他說，還有比塵埃灰土更小、更輕嗎？他說，把塵埃灰土比作一座房子，把房子比作一座城市，把城市比作一個省，把一個省比作羅馬帝國，把羅馬帝國比作整個大地及其所有邊界，把整個大地比作環繞著它的天；大地與天的比例就像輪子的中心與它的整個圓周的比例一樣，因為地球與天相比不過如此：那麼，就請你想一下，所看到的第一層天比第二層天要小，第二層天比第三層天要小，因為《聖經》就是這樣命名它們的，這並不是說天只有三層，而是因為只知道三層天，為我們是合宜的。當你在思想中審視諸天時，甚至連諸天也無法讚美天主實在怎樣，不，即使它們發出比雷鳴更響亮的聲音也不能。但是，如果諸天的這些巨大天穹都不能相稱地歌唱讚美天主，那麼，「塵埃灰土」，最渺小、最卑微的存在物，何時才能唱出相稱於天主的讚美詩，何時才能相稱地談論「坐在大地的穹窿之上，地上的居民有如蝗蟲一般」（依40:22）的天主。
四、如果有人試圖談論天主，他要先描述一下大地的界限。你住在大地上，卻不知道你所居住的這大地的限制：那麼，你怎麼能夠對它的創造者形成一個相稱的概念呢？你看見了星辰，卻看不見它們的創造者：數數這些可見的星星，然後描述不可見的那一位，「星辰的數目，全由上主制定，星辰的稱號，也都由他命名」（詠147:4）。最近，暴雨傾盆，幾乎摧毀了我們：請數數落在這個城市裡的雨滴吧：不，我說的不是落在這個城市裡的雨滴，而是落在你自己房子上一個小時的雨滴，如果你能的話：但你不能。那就承認你自己的軟弱吧；你要從這個例子中學習天主的大能：因為祂已數過雨滴（約36:27），這些雨滴不僅現在，而且從古至今，傾注在全地。太陽是天主的傑作，它雖然巨大，但與整個天空相比，不過是一個小點；你先要專心注視太陽，然後孜孜不倦地探究它的主。「為你太難的事，你不要尋找；超乎你能力的事，你不要研究；然而天主給你所規定的，你應思念。」（德3:21,22）
五、但有人會說，如果天主的本質是不可理解的，那你為什麼還要談論這些事情呢？難道因為我不能飲盡所有的河水，我就不能適量地汲取我所需要的水嗎？難道由於我眼睛的構造，我無法將太陽的全部光芒納入眼睛，我連注視它以滿足我的需求都不能嗎？又或者，因為我進入了一個大花園，卻不能吃盡所有的果實，難道你就要我餓著肚子離開嗎？我讚美、光榮我們的創造者；因為天主命令說：「一切有生命的，都要讚美上主。」（詠150:6）我現在努力讚美主，而不描述祂，儘管我知道我還不能相稱地讚美祂，但我認為即使只是嘗試這樣做也是一種虔誠善工。因為主耶穌鼓勵我的軟弱，說：「從來沒有人見過天主。」（若1:18）
六、有人會說，經上不是說，「這些小子的天使常見我在天之父的面」（瑪18:10）嗎？是的，但天使看到天主，但不是祂本體的真相，而是按他們自己的能力所看到的。因為耶穌自己曾說過：「這不是說有人看見過父，只有那從天主來的，才看見過父。」（若6:46）因此，天使按他們所能承受的看到天主，總領天使按他們所能夠的看到；上座天使和宰制天使比前者在更大程度上看到，但所看到的仍低於天主的本體真相：因為只有聖神，連同子，才能完全地看到天主：「因為聖神洞察一切，就連天主的深奧事理也洞悉」（格前2:10.）。就如同獨生聖子，連同聖神，完全認識父一樣，祂說：「除了子和子所願意啟示的人外，也沒有人認識父。」（瑪11:27）因為子完全看見，並按各人所能承受的，藉著聖神啟示天主：因為獨生子，連同聖神，有份於父的天主性。受生的子認識生祂的父，生祂的父認識受生的子。既然連天使都是無知的（因為正如我們所說的，獨生子藉著聖神，按各人自己的能力，將祂啟示給各人），那就不要以承認自己的無知為也恥。我現在在說話，就像眾人時而說話一樣：但我們是如何說話的，我們說不清楚：那麼，我怎麼能描述賜予我們說話能力的那一位呢？我有靈魂，卻說不出它的特性，我又怎能描述它的賜予者呢？
七、為了虔誠，我們只需知道我們有一個天主就足夠了；一個獨一的天主，一個自有的天主，一個永生的天主；祂永遠與自我同一；祂沒有父，沒有誰比祂自己更強大，沒有後繼者能把祂從自己的國度中逐出：祂的名字多種多樣，祂的能力是無限的，祂的本體是統一的。雖然祂被稱為善、公義、全能和萬軍之主，但祂並不因此而是多種多樣的；祂是同一的，祂發出無數天主性的運作，不是這裡多，那裡少，而是在所有事情上都與自己相似。祂不是只有慈愛，卻沒有智慧，而是有著相同程度的智慧和慈愛；不是部分看見，部分看不見；而是全部是眼，全部是耳，全部是意；不是像我們一樣，部分知道，部分不知道；因為這種說法是褻瀆的，與天主的本體毫不相稱。祂預知萬事；祂是神聖的，全能的，祂在良善、威嚴、智慧上超乎萬物之上。論到祂，我們可以說祂是無始、無形、無相的。聖經上說：「你們從未聽見過他的聲音，也從未看見過他的儀容。」（若5:37）因此，梅瑟也曾對以色列人說過：「你們應極其謹慎：因為你們沒有見到什麼形狀。」（申4:15）如果完全無法想像祂的模樣，思想又怎能接近祂的本體呢？
八、許多人曾有過許多想像，但都失敗了。一些人認為天主是火；另一些人則認為天主是長著翅膀的人，因為他們對一段經文有著錯誤的理解：「讓我藏身在祢的翼蔭下。」（詠17:8）他們忘記了，我們的主耶穌基督，獨生子，曾以同樣的方式對耶路撒冷論及自己說：「我多少次願意聚集你的子女，有如母雞把自己的幼雛聚集在翅膀底下，但你卻不願意！」（瑪23:37）因為天主的保護大能被想像成翅膀，而他們不明白這一點，就沉淪到人的層次，以為不可探索的天主是以人的模樣存在的。又有人竟敢說祂有七隻眼睛，因為經上寫著：「上主的七目遍察全地。」（匝4:10）如果祂只有七隻眼睛部分地環繞著祂，那麼祂所看到的就是部分的，不完全的，但這樣說天主是褻瀆；因為我們必須相信天主在凡事上都是成全的，按我們的救主所說：「你們的天父是成全的。」（瑪5:48）在視覺上是成全的，在權能上是成全的，在偉大上是成全的，在預知上是成全的，在良善上是成全的，在公義上是成全的，在慈愛上是成全的：不受任何空間的限制，卻是一切空間的創造者，祂存在於一切之中，沒有任何空間可以限制他。「上天是祂的寶座」，坐在上面的那一位比它更高，「下地是祂的腳凳」（依66:1），祂的權能直達地下的事物。
九、祂是獨一的，無所不在，祂看透萬物，洞察萬物，藉著基督創造萬物：「萬有是藉著祂而造成的；凡受造的，沒有一樣不是由祂而造成的。」（若1:3）祂是萬善之源，充裕而永不枯竭；祂是祝福之河；祂是永恆之光，燦爛不滅；祂是無比的大能，寬容俯就我們的軟弱；我們連聆聽祂的名都不敢。約伯說：「你豈能尋獲天主的足跡？你豈能洞悉全能者所造的最小事物？」（約11:7，七十賢士譯本）如果連祂所造的最小事都是無法理解的，那創造這一切的主又豈能理解？「天主為愛他的人所準備的，是眼所未見，耳所未聞，心所未想到的。」（格前2:9）如果天主所準備之事是我們的思想所無法理解的，我們又怎能用我們的思想來理解那預備這些事的天主呢？宗徒說：「啊！天主的富饒，上智和知識，是多麼高深！他的決斷是多麼不可測量！他的道路是多麼不可探察！」（羅11:33）如果祂的決斷和祂的道路是不可理解的，那麼，祂自己能被理解嗎？
一〇、天主如此偉大，甚至更加偉大，（因為即使我把整個身體都變成舌頭，也無法說出祂的卓越偉大；不，更有甚者，即使所有的天使聚集在一起，也無法相稱地講論祂），因此，天主在良善和尊威方面如此偉大，人卻竟敢對他所雕刻的石頭說：「你是我的神！」（依44:17）這是何等的盲目啊！竟然由如此偉大的尊威跌落至如此卑微的地步！天主所栽種的樹，被雨水滋潤，後來被火焚燒，化為灰燼──卻被說成是天主，而真天主卻被鄙視。但偶像崇拜的邪惡愈演愈烈，貓、狗、狼都被當作神來崇拜：吃人的獅子也被當作神──人類最可愛的朋友──來崇拜。毒蛇與惡龍，也就是冒充把我們趕出樂園者，受到了崇拜，而栽植樂園的天主卻受到輕視。我羞於啟齒，但我還是要說，甚至連洋蔥也受到一些的崇拜。酒被賜下「舒暢人心」（詠104:15）：有人就崇拜酒神狄俄倪索斯而不崇拜天主。天主創造了穀物，說：「地上要生出青草，結出與他同類、與他相似的種子」（創1:11），「堅固人心的食糧」（詠104:15）：那為什麼還要崇拜農神得墨忒耳呢？撞擊石頭產生火，直至今日：火神赫菲斯托斯是火的創造者嗎？
一一、希臘人多神崇拜的謬誤從何而來？天主沒有身體，那麼在那些被他們稱之為神的眾多神祇之間的的姦情又從何而來？我不說宙斯變成了天鵝，我也羞於說他變成了公牛，因為吼叫是與神不相稱的。希臘人的神被發現是姦淫者，但他們並不感到羞恥：因為如果他是個姦淫者，就不要稱之為神。他們還講述了他們的神的死亡、墮落、遭受雷擊。你看到他們從何等崇高的地位墮落到何等卑賤的地位了嗎？難道天主子從天而降是毫無理由的嗎？天主子降世是毫無理由的，還是為了使人承認祂是父呢？你已經知道是什麼感動了獨生子從天主右邊的寶座上降下。父被輕視了，子必須糾正這錯誤：因為萬物都是藉著祂造成的，祂必須把它們都獻給萬有之主。傷口必須癒合：因為還有什麼比這種疾病更糟糕的？這疾病就是崇拜石頭而不崇拜天主。
異端
一二、魔鬼並不只是在異教徒中間這樣攻擊；因為許多被錯誤地稱為基督徒，被不正當地以基督的甘飴之名稱呼的人，現在卻膽敢不敬虔地把天主從祂自己的受造物中驅逐出去。我指的是一群異端者，那些最不虔誠的惡名昭彰的人，他們假裝是基督的朋友，卻全然憎恨祂。因為褻瀆基督之父的人，就是子的敵人。這些人竟敢談論兩個天主，一善一惡！這是何等駭人聽聞的盲目！如果是天主，那肯定是善的。但如果不是善的，為什麼又稱之為天主呢？因為如果善是天主的屬性；如果慈愛、恩惠、全能都是天主應有的，那麼，我們只能在下面兩者中選擇其一：要麼稱之為天主，使名實相符；要麼如果他們一定要剝奪天主之實，就不要讓天主徒具其名。
一三、異端者竟敢說有兩個天主，善與惡有兩個源頭，而且這兩個源頭都是非受生的。如果這兩個天主都是非受生的，那麼它們肯定也是平等的，都是強大的。那麼，光明是如何毀滅黑暗的呢？它們永遠一起存在，還是彼此分離？它們不能一起存在，宗徒說：「光明之於黑暗，那能有什麼聯繫？」（格後6:14）但是，如果它們彼此分離，那麼它們肯定也各自居於自己的地方；如果它們各自居於自己的地方，那麼，我們肯定是在一個天主的領域裡，必定敬拜一個天主。因此，即使我們同意他們的愚蠢，我們也必定得出這樣的結論：我們必須敬拜一個天主。讓我們再看看他們是怎麼說善的天主的。祂有能力還是沒有能力？如果祂有能力，那麼，惡是如何相反祂的意願而產生的呢？如果祂不願意，惡的實體又是如何侵入的呢？如果祂知道卻不能阻止，他們就指責祂沒有能力；但如果祂有能力卻不阻止，他們就指責祂是不懷好意的。請看，他們如何不合邏輯。他們一會兒說，在創造世界的過程中，惡的天主完全不同於善的天主；一會兒又說，惡的天主有四分之一。他們還說善的天主是基督的父，而基督卻被他們稱為太陽。因此，如果按照他們的說法，世界是惡的天主創造的，而太陽就在世界之中，那麼善的天主的兒子怎麼會不情願地成為惡的天主的國度裡的僕人呢？甚至談論這些事情，都是在自污，但我們這樣做是為了避免在座的任何人因為無知而陷入異端的泥潭。我知道我玷污了自己的口舌，也玷污了聽眾的耳朵，但這是合宜的。因為聽到對他人的荒謬指控，總比無知地陷入其中要好得多：你知道泥潭並憎惡它，總比不經意地陷入其中要好得多。因為異端的不虔敬體系是一條有許多岔路的道路，幾時一個人偏離了唯一的正道，他就會一次又一次地跌落懸崖。
一四、所有異端的始作俑者是西滿•瑪谷斯（Simon Magus）：在《宗徒大事錄》中，這個西滿曾想用金錢購買聖神不可購買的恩寵，他聽到了這樣的話：「在這事上，你沒有股，也沒有分。」（宗8:18-21）還有其他關於他的記載：「他們是出於我們中的，但不是屬於我們的，因為，如果是屬於我們的，必存留在我們中。」（若一2:19）此人在被宗徒驅逐之後，就來到羅馬，他爭取到了一個名叫海倫娜的妓女，竟敢第一個用褻瀆之口說：是他自己在西奈山上作為父而顯現，之後，作為基督耶穌，他在猶太人中間顯現，但不是以真實的肉身，而是貌似基督，之後，則作為基督應許派遣的聖神而顯現。他就這樣欺詐了羅馬城，以至於喀勞狄給他立像，並在像的下面用羅馬文字寫著：「Simoni Deo Sancto」，翻譯過來，意思是：「獻給神聖的天主西滿」。
一五、隨著這一妄想謬論的擴大，兩位高貴的宗徒，教會的捍衛者，伯多祿與保祿，登上了舞臺，糾正了錯誤；當這個自以為神的西滿想要展示自己的能力時，他們立刻指出他無異於一個死人。因為西滿公開宣稱他要被提到天上，他真地乘著一輛惡魔的戰車飛升到空中；但天主的這兩位僕人跪在地上，同心合意地祈禱，就如耶穌論到這種同心合意的祈禱時說：「若你們中二人，同心合意，無論為什麼事祈禱，必要給他們成就。」（瑪18:19）他們向著西滿•瑪谷斯祭起同心合意祈禱的武器，把他打落在地。這雖是奇事，卻沒有什麼可奇怪的。因為伯多祿在那裡，他持有天國的鑰匙（瑪16:19）。這沒有什麼神奇的，因為保祿在那裡，他曾「被提到三層天上去，被提到樂園裡去，聽到了不可言傳的話，是人不能說出的。」（格後12:2,4）這些使那個自以為神的人從天上掉落在地上，然後又把它帶到地底下。在這個人身上，邪惡之蛇首次出現；但當一個頭被砍掉後，邪惡之根上又長出了許多頭來。
一六、因為克林都斯、米南德、卡爾頗克拉底、艾俾歐尼派和不虔誠的代言人馬西翁都對教會大肆破壞。因為若有人宣揚不同的神，一個是善神，一個是公義之神，這與子所說的「公義的父」（若17:25）相矛盾。若有人又說父是一位，而世界的創造者是另一位，他就是相反子，因為祂說：「田野間的野草，今天還在，明天就投入爐中，天主尚且這樣裝飾」（路12:28），又說：「他使太陽上升，光照惡人，也光照善人；降雨給義人，也給不義的人」（瑪5:45）。這個馬西翁是又一惡作劇的發明者。因為他被新約中所引用的舊約見證所駁斥，他是第一個敢於砍掉這些見證的人，使信仰之言的宣講沒有了見證，從而抹殺了真天主：他試圖破壞教會的信仰，就好像沒有信仰的傳報者。
一七、繼他之後的是另一個惡名昭彰、性格危險的人，名叫巴西里德，他是污穢的宣講者。這邪惡的競爭也得到了瓦倫提諾的幫助，他宣講有三十個神。希臘人只說過少數幾個神，而這個人卻將這一妄想擴展到三十個神──這個人被稱為基督徒，其實並不是。他還說，拜圖斯，即深淵（因為作為邪惡的深淵，他的教導從深淵開始）生出了沉默，沉默又生出了聖言。這個拜圖斯比希臘人的宙斯還壞，因為宙斯和他的妹妹交合，據說沉默是拜圖斯的女兒。你看到了在基督教的外表下所隱藏的荒謬嗎？稍等片刻，你就會被他的不虔誠所震驚；因為他斷言，這個拜圖斯生了八個依雍（Æon），由他們生出十個依雍，由他們又生出十二個依雍，有男有女。但是，他所說的這些有什麼證據？從這些捏造出來事物可以看出他們的愚昧。你從哪裡得到這三十個依雍的證據呢？他說，因為經上記載，「耶穌開始傳教的時候，大約三十歲」（路3:23）。但即使祂在三十歲時受洗，這三十年又能證明什麼呢？難道因為祂在五千人中擘開了五個餅，所以就有五個神？或者因為祂有十二個門徒，就必定有十二個神嗎？
一八、即使如此，這些與後面的不虔敬相比，還是微不足道的。因為他竟敢說，最後一個神既是男的又是女的，他說這就是智慧。這是何等的不虔誠啊！因為天主的智慧就是祂的獨生子基督：祂用自己的學說把天主的智慧貶低為女性，貶低為三十個神之一，貶低為最末的受造物。他還說，智慧試圖看一看最初的天主，卻因承受不了祂的光輝而從天上墜落，由她的第三十個位置上被打落。然後她發出呻吟，在呻吟中生出了魔鬼，當她為自己的墮落哭泣時，她的眼淚形成了大海。請留意這一不虔誠。智慧怎麼生出了魔鬼，謹慎怎麼生出了邪惡，光明怎麼生出了黑暗？他還說，魔鬼生出了其他惡魔，其中某個惡魔創造了世界：基督降世是為了讓人類反抗世界的創造者。
一九、但請聽，他們說基督耶穌是誰，這樣你就會更厭惡他們。因為他們說，在智慧墮落之後，為了使三十個神的數目不致不全，那九個依雍和二十個依雍各自貢獻了一點，形成了基督：他們說，祂也既是男的又是女的。還有比這更不虔誠的嗎？還有比這更可悲的嗎？我向你描述他們的妄言，是為了讓你更憎惡他們。因此，你要避開他們的不虔敬，甚至不要向這種人「請安」（參閱若二10,11），免得「參與黑暗無益的作為」（弗5:11）：不要過於好奇，也不要希望與他們交談。
二〇、要憎恨所有的異端分子，尤其是不久前在普羅布斯皇帝在位時期出現的以瘋狂為名的摩尼。因為他的妄想開始於七十年前，現在還有一些活著的人親眼看到過他。但你不要因為他只活了不長的時間就憎恨他，而要因為他不虔誠的教義而憎恨這個邪惡的製造者、一切污穢的容器，他聚集了所有異端的泥沼。他妄想在惡人中出人頭地，就吸取了眾人的學說，將它們結合成一個充滿褻瀆和所有邪惡的異端，他大肆破壞教會，或更好說是教會之外的人，像獅子一樣四處遊蕩，吞食獵物。不要在意他們的巧言令色，以及他們假裝的謙卑，因為他們是毒蛇，「毒蛇的種類」（瑪3:7）。猶達斯甚至在出賣主的時候，也說：「夫子，你好。」（瑪26:49）不要為他們的親吻所騙，要小心他們的毒液。
二一、現在，為了避免我似乎毫無道理地指責他，我要說些題外話，告訴大家這個摩尼是誰，以及他的部分教導：因為就算花去這次講授的所有時間都無法充分講述他的全部惡毒教導。但是，為了「作及時的扶助」（希4:16），請把這些話牢記在心，這些話我已對以前的聽眾說過了，現在要對你們再說一遍，這樣，不知道的人可以知道，知道的人可以記起。摩尼不是基督徒出身，天主不允許這樣！他也沒有像西滿那樣被逐出教會，他自己和在他之前的老師都沒有。他竊取別人的邪惡，把別人的惡行變成自己的惡行。但是，你必須聽聽他是如何並以何種方式做到這樣的。
二二、埃及有一個名叫斯基西亞努斯的人，此人是薩拉遜人，與猶太教和基督教毫無共同之處。他住在亞歷山大里亞，模仿亞里斯多德的生活，寫了四本書，一本叫《福音書》，裡面沒有基督的行為，只有名字；另一本叫《章節書》；第三本是《奧秘書》；第四本是現今仍有人販賣的《寶藏書》。此人有一個弟子，名叫泰瑞賓圖斯。但當斯基提安努斯打算進入猶大，大肆破壞這塊土地時，主用致命的疾病擊打了他，終結了這場瘟疫。
二三、他邪惡謬論的弟子泰瑞賓圖斯繼承了他的錢財、書籍和異端，他來到了巴勒斯坦，在猶太地廣為人知，並備受譴責，於是他決定前往波斯，但為了避免在那裡也被人認出他的名字，就改名換姓，自稱為布達斯。然而，在那裡，他發現密特拉斯教的司祭也反對他：在許多爭辯和論戰中，他被駁得啞口無言，最後被逼無奈，只好到一個寡婦那裡避難。他爬上房頂，召喚空中的惡魔，摩尼教至今還在他們可憎的無花果儀式上召喚這些惡魔，結果他受到天主的打擊，被從房頂上打了下來，斷氣而死。就這樣，第二個獸被剪除了。
二四、然而，記載著他不虔敬的書籍卻留了下來；這些書籍和他的錢財都由那寡婦繼承。她既沒有親戚，也沒有任何其他朋友，於是決定用這筆錢買了一個名叫庫魯布斯的男孩：她收養了這個孩子，並把當作兒子來教育，讓他學習波斯人的學問，把他磨礪成對付人類的致命武器。就這樣，這個卑鄙的奴隸庫魯布斯在哲學家的薰陶下長大，那寡婦死後，他繼承了這些書籍和錢財。後來，為了避免奴隸之名成為一種責難，他自稱為摩尼，而非庫魯布斯，在波斯人的語言中，摩尼是「演講」的意思。因為他認為自己是個能言善辯的人，所以他給自己取名為摩尼，就像一個出色的演講大師。雖然他按照波斯人的語言為自己設計了一個尊貴的稱號，但天主的聖意卻相反他自己的意願，使他成為了一個自我指控的人，因為他想在波斯為自己贏得榮譽，在希臘人中，卻因他的名字而宣告自己是個瘋子。
二五、他竟敢說自己是「護慰者」，儘管經上寫著：「誰若褻瀆了聖神，永遠不得赦免。」（谷3:29）因此，他說自己是聖神，就是褻瀆聖神：就讓那些與異端交往的人看看，他使自己與誰為伍。這奴隸震動了世界，因為「使地戰慄的事，共有三樣，連不可容忍的，共有四樣：即奴隸為王。」（箴30:21,22）他開始在公開場合，許諾一些超越人能力的事。波斯王的兒子生病了，請了許多醫生來看病，但摩尼卻許諾會通過祈禱治好他的病，就彷彿他是個虔誠的人。醫生們走後，那孩子卻丟了生命，這個人的不虔誠也被識破了。於是，這位想成為哲學家的人成了囚犯，被關進監獄，不是因為他為了真理而譴責國王，不是因為他摧毀了偶像，而是因為他許諾要救人，說了謊話，或者說，如果必須說實話，是因為他犯了謀殺罪。因為這個本來可以通過醫療手段救活的孩子，卻因為這個人趕走了醫生，得不到醫治而被殺害了。
二六、我告訴你的有關他的惡事非常多，你首先要記住他的褻瀆，其次要記住他的奴隸身份（不是說奴隸身份是一種恥辱，而是說他在身為奴隸時卻假裝自己是自由出生的，這才是邪惡的），第三要記住他許諾的虛假，第四要記住他殺害了那孩子，第五要記住他入獄的恥辱。不僅是監獄的恥辱，還有逃離監獄的恥辱。因為他自稱是護慰者，真理的捍衛者：但他並不是耶穌的繼承者，耶穌欣然走上十字架，而他恰恰相反，是個逃跑者。並且，波斯王還下令處死看守監獄的人。因此，摩尼的妄自尊大導致了那孩子的死亡，而他的逃跑則導致了看守監獄的人的死亡。那麼，他這個犯有殺人之罪的人是否該受到敬拜呢？他不應該效法耶穌，說「你們既然找我，就讓這些人去罷」（若18:8）嗎？他不應該像約納一樣說「你們將我拋在海裡，因為這場大風暴，臨到你們身上，只是因了我的緣故。」（納1:12）嗎？
二七、他逃出了監獄，來到美索不達米亞，但在那裡，正義的護盾阿爾凱勞主教遇到了他，他在作為法官的眾多哲學家面前控告他，並召集了外邦人聽審，以免如果基督徒作出判決，法官可能會被認為是在徇私。阿爾凱勞對摩尼說：「請告訴我們你在傳講些什麼。」那個「喉嚨是敞開的墳墓」（參閱詠5:9）的人，首先開始褻瀆萬物的創造者，說：「舊約的天主是罪惡的始作俑者，正如祂自己所說：『我是吞噬的烈火。』」（申4:24）睿智的阿爾凱勞駁斥了他的褻瀆論點，說：「如果舊約的天主如你所說，稱自己為火，那麼，那說『我來是為把火投在地上』（路12:49）的又是誰的兒子呢？如果你找說『上主使人死，也使人活』（撒上2:6）的那一位的錯處，那你為什麼敬禮使塔彼達復活，卻使撒斐辣死亡的伯多祿呢？你若又因祂預備了火，就找祂的錯處，為什麼不找說『離開我，到永火裡去吧！』（瑪25:41）的那一位的錯處呢？如果你找說『我是造幸福、降災禍的天主』（依45:7）的那一位的錯處，那就請你解釋一下耶穌為什麼說『我來不是為帶平安，而是帶刀劍』（瑪10:34）。既然同樣地說了這兩者，那麼，要麼兩者都是好的，因為它們是一致的，要麼如果耶穌這樣說是無可指責的，你為什麼要指責在舊約中說同樣話的那位呢？
二八、摩尼回答他說：「是什麼樣的天主使人瞎眼呢？因為保祿說：『今世的神已蒙蔽了這些不信者的心意，免得他們看見光榮福音的光明。』（格後4:4）」但阿爾凱勞反駁得很好，他說：「你讀一讀這段話之前的那段話吧：『但如果說我們的福音也被蒙住了，那只是為喪亡的人蒙著。』（格後4:3）你看到了嗎？在喪亡的人身上，它是被蒙住的。因為『把聖物給狗』是不對的（瑪7:6）。又說：難道只有舊約中的天主蒙蔽了不信者的心嗎？耶穌自己不是說過『為此，我用比喻對他們講話，是因為他們看，卻看不見』嗎？（瑪13:13）祂是因憎恨他們而不願讓他們看見嗎？還是因為他們不配，因為『他們閉了眼睛』（瑪13:15）。因為哪裡有故意的惡行，恩寵就在哪裡被扣留：『凡是有的，還要給他；那沒有的，連他所有的，也要由他奪去。』（瑪25:29；路8:18）
二九、「但如果有些人的解釋是正確的，我們就必須這樣說（因為並非沒有價值的表述）──如果他確實蒙蔽了不信者的思想，他蒙蔽他們的思想是為了一個美好的目的，為使他們可以用全新的視覺去看美好的事物。因為他說的不是『蒙蔽了他們的靈魂』，而是『蒙蔽了這些不信者的心意』（格後4:4）。意思是：『蒙蔽了好色者好色的思想，他就得救了；蒙蔽了盜賊貪婪強暴的思想，他就得救了。』但是，你不這樣理解嗎？還有另一種解釋。太陽也會使弱視的人失明：眼睛有病的人會受光綫的傷害而失明。這並不是說太陽的本性是使人失明，而是說眼睛不能看見。同樣，不信者由於內心有病，不能看見天主的光輝。他也沒有說『祂蒙蔽了他們的心意，為叫他們聽不見福音』，而是說『免得他們看見我們的主耶穌基督光榮福音的光明』。因為人人都可以聽到福音，但福音的光榮只保留給基督真正的子女。因此，主用比喻對那些聽不見的人講話（瑪13:13），卻私下給門徒解釋這些比喻（谷4:34）：因為受光照的人看到這榮耀的光輝，但不信者卻看不見。現在，教會給你們這些經歷了慕道階段（即將受洗）的人解釋這些奧秘，但慣常並不向異教徒解釋這些。因為我們不向異教徒解釋有關父、及子、及聖神的奧秘，也不在慕道者面前明說這些奧秘：但許多事我們常以隱晦的方式講說，好讓知道的信徒明白，不知道的信徒不致受到傷害。」
三〇、藉著這樣的和許多其他論點，蛇被打倒了：阿爾凱勞就這樣與摩尼搏鬥，把他摔倒在地。同樣，這個越獄者又逃離了這個地方：逃離了他的對手，他來到了一個非常貧窮的村莊，就像樂園裡的蛇離開亞當，來到厄娃那裡一樣。善牧阿爾凱勞聽說他逃跑了，他預先考慮到自己的羊群，立刻快速地尋找狼的蹤跡。摩尼突然看見了他的對手，就倉促逃走，但這是他最後一次逃跑。因為波斯王的官員四處搜查，抓住了這個逃犯，卻由國王的官員做出了對他的判決，這本該當著阿爾凱勞的面宣判的。這個受到自己門徒崇拜的摩尼，被逮捕並被帶到國王面前。國王斥責了他的謊言和逃亡，嘲諷了他的奴隸身份，向殺死自己孩子的人復活，還定了他謀殺獄卒的罪：命令按照波斯的方式剝下他的皮。當他身體的其他部分被用來餵野獸時，他的皮，他那卑鄙心靈的容器，像麻袋一樣被掛在城門前。他自稱為「護慰者」，自稱能預知未來，卻不知道自己的逃亡和被俘。
三一、此人有三個門徒：多默、巴達和赫爾默斯。不要讀《多默福音》，因為這不是十二宗徒之一的多默的作品，而是摩尼教的三個邪惡門徒之一的多默的作品。不要與毀滅靈魂的摩尼教徒交往，他們用糠粃煎汁假裝守嚴齋的樣子，他們詆毀肉食的創造者，卻貪婪地吞食最美味的肉食，他們教導人們，採摘這樣或那樣植物的人就會轉變成它們。如果種植植物或任何蔬菜的人都變成了植物或蔬菜，那麼農夫和園丁又會變成多少植物呢？就如我們所看到的，園丁用鐮刀收割了那麼多東西，那麼，他會變成什麼呢？他們的學說真是荒唐可笑，充滿了對自己的譴責和羞辱！同一個人，作為羊群的牧人，既祭獻了羊，又殺死了狼。那他又會變成什麼呢？許多人既捕魚又捕鳥：他們又要變成了什麼呢？
三二、讓那些懶惰的孩子，摩尼教徒，來回答吧；他們不勞而獲，吃掉了勞動者的果實；他們對給他們送食物的人笑臉相迎，卻報之以詛咒，而非祝福。因為當一個普通人給他們送來任何東西時，他說：「你在外面站一會兒，我要祝福你。」然後，摩尼教徒把餅拿在手裡（就像那些悔改離開他們的人所承認的那樣），對著餅麵包說：「我沒有製作你。」然後發出對至高者的詛咒；詛咒製作它的人，於是吃了所製作出來的餅。如果你憎恨食物，為什麼還要面帶微笑地看著給你帶來食物的人呢？如果你感謝帶來食物的人，為什麼還要褻瀆創造並製作食物的天主呢？他又說：「我沒有給你撒種，但願將你播種的人被播種！我沒有用鐮刀收割你，但願收割你的人被收割！我沒有用火烘烤你：但願烘烤你的人被烘烤！」這確實是極好的回報！
三三、這些都是大惡，但與其他的惡相比還是小的。他們的洗禮我不敢在男人和女人面前描述。我不敢說他們把什麼東西分給他們可憐的領受聖餐者。……講論這些事，我們的嘴真的會受到污染。難道異教徒比他們更可憎嗎？撒瑪黎雅人比他們更可惡嗎？猶太人比他們更不虔誠嗎？姦淫者比他們更不潔嗎？但摩尼教的人卻把這些祭品放在他們所認為的祭壇中間。人啊，你從這樣的人嘴裡接受教誨嗎？遇到這個人，你會親吻他嗎？更不用說他的其他不虔敬行為了，難道你不會逃離污穢，不會逃離比娼妓更可惡、比賣淫者更可憎的人嗎？
三四、關於這些事情，教會告誡你，教導你，她觸摸污泥，是為了不讓你沾染上污泥：她告訴你創傷，是為了不讓你受傷。但對你而言，僅僅知道這些就足够了：不要藉由經驗中學習。天主打雷，我們都會戰慄；而他們卻褻瀆天主。天主光照，我們都俯伏在地；而他們講說有關諸天的褻瀆話語。這些事都寫在摩尼教的書上。這些事我們自己都讀過，因為我們無法相信講論它們的人：是的，為了你的救恩，我們仔細探究了他們導人喪亡的邪說。
三五、但願主救我們脫離這樣的謬論，並將對蛇的憎恨賜予你們，這樣，當他們伺伏在你們的腳後跟時，你們可以踐踏他們的頭。你們要記住我說的話。我們的國與他們的國有什麼相同之處呢？「光明之於黑暗，那能有什麼聯繫？」（格後6:14）教會的尊威與摩尼教的可憎有什麼關係？這裡有秩序，這裡有紀律，這裡有尊威，這裡有純潔：在這裡，甚至「注視婦女，有意貪戀她」都要受到譴責（瑪5:28）。這裡有神聖的婚姻，這裡有堅定的節制，這裡是像天使一樣尊貴的貞潔：這裡有懷著感恩之心分享食物，這裡有對世界創造者的感激。在這裡，我們敬拜基督的父；在這裡，我們在降雨者面前學會了敬畏和顫抖；在這裡，我們將榮耀歸於製造雷電者。
三六、你要和羊在一起在羊棧裡，逃離狼群，不要離開教會。你也要憎恨懷疑這些事的人：除非你及時察覺到他們的悔改，否則不要輕率地使自己信賴給他們。天主合一的真理已經傳給了你：要學會分辨教義的牧場。做一個被認可的銀行家，「好的，應保持，各種壞的，要遠避。」（得前5:21,22）如果你也曾像他們一樣，那就認清並憎恨你的謬論。如果你拒絕這些嘔吐物，如果你發自內心地厭惡它們，如果你不僅用嘴唇，也以靈魂離開它們，如果你敬拜基督的父，法律和先知的天主，如果你承認善者和義者是同一個天主，就有得救之路。願祂保守你們眾人，使你們不至跌倒，不至絆倒，在我們的主基督耶穌內，堅立在對基督耶穌、我們的主的信仰內，願光榮歸於祂，直到永遠。阿們。